乌尔萨得炘争了这口气,把这哥哥奉若神明一般。不在话下。
荏苒光阴,早过了一月之上。春来冬去,风吹得花开草绿,雨润的泥土芳香。有话即长,无话即短。当日乌尔萨恳求炘指点技艺。炘就叫他如何爆发力量。又过了十几日,这乌尔萨竟领悟了如何快速出招,命名为“超强力量”,更是对炘的尊崇无以复加。这天傍晚,两人在别墅里闲坐说话,论些拳法。只见店门前,两三个军汉,来店里寻问,道:“哪个是炘大人?”
乌尔萨认得是罗科达尼衙内亲随人,便向前问道:“有什么事么?”那军汉说道:“奉团练大人钧旨,前些时多有冒犯,多亏炘大人使他醒悟,特地差我们来请他过府赐教。”
乌尔萨寻思道:“莫不是有什么伎俩?”便对炘道:“兄长,那罗科达尼不知想什么鬼主意,我看……”
炘是个刚直的人,不知委曲,便道:“料也无妨,看他有甚话说。”便随着军汉来到团练公所。
那罗科达尼早迎出厅来,见了炘进了院子,大喜道:“快请英雄入内。”
炘进了厅内,见桌子上摆了丰盛筵宴,也不知哪里弄得好酒,扑鼻的香。罗科达尼请炘上座,亲自把盏,道:“小人被英雄一顿脚,抽的清醒,才知道如何做人,今日请英雄来,一是赔罪,二是请英雄赏脸,任个差事。一会儿详谈,请满饮此杯。”
炘见罗科达尼说话利索,不拖泥带水,心里高兴,举杯就干。罗科达尼又倒上一杯,再请炘干了。炘酒到杯干,毫不推脱。等喝了第三杯,就觉得天旋地转,睁不开眼睛。
那罗科达尼立即闪出老远来,笑吟吟地看着炘。
炘心中明白,着了道了,却再也没力气打人,昏倒过去。
等他醒过来时,只觉头皮发麻,浑身被束的很紧,挣扎时才知道被数十道铁链捆着。借着星斗月光,只见前面有一处济济荡荡的鱼浦,四面都是野港阔河。旁边有六个人,提着刀,正四周观看。
一个道:“这大半夜的,早没人了,动手吧!分了尸丢河里喂鱼。”
说着,六把刀不分上下的砍下来。
炘急运“火焰壁垒”,就地滚开去。
虽然中了刀,却不曾伤着皮肉。只是大红袍多了几道口子。
六个人一见,骂道:“死到临头,还要挣扎,早点托生了吧!”又扑过来。
炘就地倒立起来,头朝下,脚朝上,觑准六个人的手腕踢去,顿时漫天飞刀片,遍野喊疼声。
眼看铁链被火焰烧的有些软,炘用力一挣,脱了捆绑,跳起来,用脚踢刀。那刀像长了眼睛一般,各自飞向一个人的胸口,煞那间五人身亡。另一个被刀刺破领口,定在地上。炘落下地,赶入一步,劈头揪住喝道:“你这厮实说,洒家便饶你性命!”
那人道:“小人是受罗科达尼指派,来这里偷偷害了英雄,叫神不知鬼不觉的丢进河里。死无对证。”
炘道:“罗科达尼现在何处?”
那人道:“还在家中等小人回报。”
炘冷笑道:“抱歉!洒家却饶你不得!”手起刀落,也把这人杀了。就地又拣好的带了一把;将六具尸体通通踢进河里。寻望了一番,辨别了方向,看到灯火处,竟奔回城里来。
话说罗科达尼用药毒倒了炘,命人用铁链牢牢绑了,等到夜深人静了,派六个心腹到河边动手——其实是掩耳盗铃——以为必然成功,一边等回信,一边琢磨如何再去抢东街。
正这时,就见外面飞来一团火焰,还在愣怔的时候,觉得脖子一凉,才看清是炘。
可为时已晚。
炘从房上跳下来,刚才用了无影拳杀了罗科达尼,就要走脱。不妨有人高喊起来。
炘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想:“若不是你们这些走狗,这厮也不至于张狂至此!也不知谁的坏主意!一不做二不休,搬不倒葫芦洒不了油,就成全你们一家子团聚吧!”一时性起,身影摇动,双刀飞舞,在这院子之中大开杀戒。
没一炷香的功夫,满门三十七口尽遭屠戮。
炘再看刀时,已经破损的没了用,索性丢在院内,用布蘸了血,在厅墙上写道:非是炘无情,怎奈计太毒。怒起刀落处,满门尽遭诛!
从厅里桌上取了蜡烛,就木制桌椅上点燃,出了院子,不回乌尔萨的牢城营,竟往艾萨拉城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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