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耗子便再也没有回来,想必诸位也都有疑惑吧!今天我倒是多说一句,耗子的确已死,而且还是死在了我的手里。他有歹意,我便下毒手,我李南,就是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角色!”
刘龙已经感觉到了李南的不对劲之处,刚才还是一副恭倨之态,怎么突然之间就这么强硬起来,“难不成,难不成他已经知道我今天的用意?”
一念至此,刘龙心里陡然一个激灵,箭未出手,难道就被旁人察觉了吗?
不过这刘龙到底是见过风浪的老狐狸,虽然心里已经打起鼓来,但是面色不改,依旧一副老大的风范。
就在刘龙心中疑窦丛生之时,对面的李南,倒是面色一变,当即举起手中的一杯酒水,对着刘龙便说道:“龙哥伟岸,耗子卑鄙,我相信那耗子之举,完全是自己之意,意图挑拨你们兄弟之间情谊,那厮祸心不小,不过他终究是龙哥手底下的人,我私自杀人,倒是驳了龙哥的面子,该罚!”
刘龙被这李南这么一搞,倒是有点神思混乱,在愣了那么两秒钟之后,才张口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耗子其人,我早就看出他用心不良了,不想他竟然敢做出危害你我兄弟情谊的事情来,死有余辜,死有余辜!不过当哥哥的还是得说一句,耗子所为,全是他自己之意,可不是哥哥真要害兄弟啊!”
李南也不多说什么,当即举杯尽饮,“冒犯之举,还请龙哥包涵,时至今日,方才和盘托出,怕的就是龙哥难做,不想龙哥今日不计前嫌,我李南当自罚三杯!”
李南一把扯过身边那个婢女手中的酒瓶子,倒是喝道:“我兄弟三人在此痛快,休要在这里碍眼!”
那婢女回身向刘龙张望一番,在得到授意的眼神之后,才慢步退下,而恰在此时,礼物间里的刀疤脸,也走了出来,先是候在了刘龙耳边,低语一声,然后便坐到了下首的桌子上。
李南不用听,也知道那刀疤脸在说什么,大概之意就是他已经检查送过来的那些礼物了,没有任何问题而已,而此时的李南,倒是以一种难人难察的角度,渐起笑意。
先饮一杯,又连饮了两杯,这李南脸上的红晕已盛,似乎醉意不轻。
接连喝下四杯二两的老白酒,这酒量,也算是可以的了,不过李南的酒量,桌子上的另外二人倒是清楚的很,当初刚进营地的时候,便有一场酒宴,李南也是不胜酒力,最后慌张上楼。
刘龙见得李南态度大变,当即心喜不已,此时他已经不计较耗子的生死了,而李南当众捅出这么一件杀人之事,他想计较怕也不能。
不过刘龙还是没想到这李南会给他来这么一出,先兵后礼,虽然不是寻常套路,却正中他下怀。
当李南提出自罚三杯之时,刘龙并没有阻拦,只是在对方喝完之后,这刘龙才大笑道:“兄弟不必如此,是兄弟为我除掉一祸,当哥哥的应该谢谢兄弟才是!”
杯酒下肚的李南,陡然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嘴里打了一个大大的嗝来,酒腥非常。
“不胜酒力,倒是让两位哥哥见笑了!”
高虎见得这李南不用自己灌酒就已经先醉了,倒是笑道:“今天是龙哥的喜日子,酒水不要钱,大家可劲的造吧!”
刘龙也举杯对着下首位置的诸多兄弟说道:“多有怠慢,酒水管够,今天不醉不休!”
刘龙手下的刀疤脸,第一个站了起来,应和道:“举杯喝酒,祝龙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刘龙系和高虎系的人,尽皆起身,唯独李南手下的胖子四人,迟迟不动。
这个时候,桌子边上立着的一个汉子,倒是嘴里笑道:“既庆龙哥福寿,也祝营地百日,当饮酒一杯!”说话间,那个汉子便揽住了胖子的肩膀,然后向上一兜,也就是这汉子把吃奶的劲全都使上了,才好歹把胖子给托了起来。
李南心里墨迹道:“你奶奶的死老周,这戏未免太生硬了点吧!”
扶起胖子的人,就是一直给营地看大门的老周,不过现在他出现在这体育馆里,身份却是龙哥的嫡系。
胖子见得是老周,当即嘴里哼唧一声,暗骂道:“去!去!别惹你胖爷!”
老周脸上尴尬一笑,“是!是!”倒是碰了个灰头苦脸。不过好在胖子已经被扶着站了起来,此时他也没有再坐下去的意思,倒是十分不情愿的举起酒杯,啥也不说,直接就凑到嘴边,灌入喉咙。
刀疤脸瞅见胖子其人,憎意不止,不过现在还不是他发脾气的时候,他得顾着龙哥的大局。
胖子当头炮,林海、苦瓜脸和大长脸三个人,也起身饮酒,一时间,这酒桌之上,碰杯之声乍起,热闹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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