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吧!”
王妙言娇嗔道:“那……王爷小心别烫了手……上次那汤是妾身亲自炖的,这回还得是妾身自己过去厨房做。您要是煎好了药,就在屋里歇会儿。”
梁瓒笑着点点头,便去了耳房里的茶室。
过了几日,宣惠去平乐堂陪杨云舒用午饭,因惦记着给梁濯做小兜兜量尺寸,她便提前到了。
正房里,杨云舒正教儿子学说话,吴嬷嬷在一旁唠叨着什么。两人见宣惠进来,都起身笑脸相迎。
宣惠笑道:“嬷嬷正说什么呢,说得这样高兴?”
吴嬷嬷气道:“还不是那位!”她朝后面绣绮阁的方向努了努嘴,“也不知她爹说了些什么,王爷打从她家回来,日日往后头去吃晚饭。昨儿她身边的丫头故意说走嘴,叫我们这边的人听着,说王爷这些天顿顿不落地给她家主子煎药吃。有两回风扇大了点,跑出来的火星子都给王爷的袍子上燎了两个洞!公主你说气人不气人!”
宣惠蹙眉,梁瓒是个聪明人,如今的情势他该很清楚才对,为何要在这个时候给王家人献殷勤呢?难道是为了安前线王聿的心?
她问道:“她们还说了些什么不曾?”
吴嬷嬷道:“那倒没有了。只是那一位,平常一向对王妃谦恭,这几日狐狸尾巴露了出来,翘得老高!请安也不应时了,来了也不安生,有意无意地就只显摆王爷又怎么对她好了!”
杨云舒笑道:“公主茶都还没喝上一口,就听你这个老货说了这么一大车话!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王爷晾了她这么久,也该去看看了。再怎么说,王将军都还在前头为咱们大周打仗呢!”
吴嬷嬷不满地说道:“也就您这么大度贤惠,可也不能一味只要贤名啊!到日后她骑到咱们头上了,您叫小世子怎么办?”
杨云舒道:“王爷断不会袖手旁观的。嬷嬷别磨嘴皮子了,快摆饭吧。”
外面却传来一阵笑声,宣惠仔细一听,便知是王妙言。
吴嬷嬷气道:“公主您听听,在王妃院子里还敢这么没规矩!”
宣惠笑道:“嬷嬷稍安勿躁,有些时候,尾巴翘起来了,把柄就露出来了。”
王妙言进屋看到宣惠也在,便笑道:“多日未见公主,您是一直在房里绣嫁妆呢?我母亲那里有几匹去年从四汌专门找人织的蜀锦,颜色喜庆得很。我明日叫家里送来,公主嫁妆必定用得上。”
宣惠笑道:“这倒是不必了,自打日子定了,这些东西嫂嫂都已经给我预备好了。倒不必劳动侧妃娘家人再送一趟了。”
王妙言笑道:“那也罢了,公主要用时再跟我说也一样。”
杨云舒叫人看了座,几人不咸不淡地说着话。
王妙言从早上就觉得腹部隐隐有些疼痛,一阵一阵地酸痛。此时这种感觉越发强烈起来,她白着脸勉强笑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就不耽误王妃和公主用午饭了,先告辞了。”说罢,便起身要走。
吴嬷嬷在身后却叫道:“侧妃你裙子上那一大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