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绣口,裴某是万万不敢肖想的,只怕耽误了小姐终身。告辞!”他脚下使了十成的功力,等王妙贞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转过小路,不见了踪影。
王妙贞听他这么说,心里有些沮丧,可若是他真的觉得配不上自己呢?那要是让母亲去成国公府露点意思出来,事情不就成了吗?
她一时欢喜,一时沮丧,自己的丫鬟跑了过来都不知道。
“二小姐,裴世子是不是应了?”
“哎呀,你这个死丫头,这么走路没声音,是要吓死人吗?”
丫鬟连忙请罪,王妙贞就将裴敏中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那丫鬟倒是个精细的人,听得出来裴敏中的弦外之音。可她见自家小姐这样高兴,又不敢泼冷水,只好旁敲侧击:“二小姐,您这样的身份又何必非要上赶着去贴着裴世子呢?方才奴婢看见二爷带着几个人逛园子,其中有个公子相貌好极了,身段气度都比裴世子强上许多!奴婢想着既然是咱们家的客人,还能让二爷陪着逛,定然也是个身份不凡的,您何不去看看呢?”
王妙贞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那人是昌邑伯,啊呸,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昌邑伯。他姓薛,是先头贤妃的娘家侄儿,就是宣惠的亲表哥。他现在手无寸兵,也只是个举人,伯府也没了,不过就是个穷酸读书人罢了!有什么资格跟裴世子相提并论啊?”
“父亲请他过来,不过是看在他与王爷和裴世子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要不然,就他现在这样落魄,怎么配做我家的座上宾!”
那丫鬟闻言,偷偷地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言语。
薛元翰此时不知道有人在背后如此埋汰自己,他回头看见步履匆匆赶过来的裴敏中,又朝他的身后看了看,方才笑道:“你怎么落在后头了?跑这么快是后头有狼撵着你么?”
裴敏中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若是后头有狼,我何必这么着急跑,直接上去打就是了。”
薛元翰笑道:“那这是怎么了?你碰见什么人了么?”
裴敏中想了想,决定把这事烂在肚子里。他什么也没说,只挥了挥手,让薛元翰跟上。
薛元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小声地说道:“你不会是冲撞了王家的女眷吧?他家的女人可不好惹,一个不好就要赖着你娶回家的!”
裴敏中听得头有些大,他不耐烦地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婆婆妈妈的了,快走吧!”
薛元翰笑道:“可见是被我猜中了!你若是不告诉我,我就把这事跟宣惠说说。你可还没见过宣惠生气的样子吧?还是挺吓人的!”
裴敏中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可别多事!若有事,我自会跟宣惠说,不劳你费心了!”
薛元翰嬉笑着揽了裴敏中的肩膀:“我昨日给你卜了一卦,卦象说你以后怕是要夫纲不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