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挣扎了许久。
最后只是长长一叹,看着长公主偏开的脸,林清瑜颇有自嘲,“殿下,清瑜可是让您失望了?”
“感情是清瑜的,谈何失望?”长公主语调平平,展步继续缓缓前行。相识九年,林清瑜自觉这一刻,是最让人沉重的一刻。
“好自为之。”
与这边的沉重不同,荣安这边虽也不太明朗,但到底是别样的。
荣安皱紧好看的眉,在房门前急得直打转,“驸马哪儿不舒服?怎么落下綰儿就进去了?倒是叫调儿姐姐帮驸马瞧瞧啊!”
调儿在边上也蹙眉,闷闷地撇开脸,“不治。”
水儿瞧见了,也大概从嘴碎的丫头那里知道大概,一时真不好怎么给殿下说理。真要说起来,水儿还有丝幽怨,怎两人出了一样的事,驸马羞得躲房里不出来,倒是殿下还在这里没事人似地?要能换下该多好?
只好安抚公主殿下,“殿下,驸马大概只是累着了想要休息,等一会,许是就好了呢?”
“真的?方才驸马也是那么说的,可是休息为什么要把綰儿留在外面?和綰儿一起休息不好吗?”楚綰歪头,“綰儿好几天没和驸马同床了…”
话刚说完,门瞬间就打开了,楚綰正想说话,就被捂着嘴扯了进去,门再次用力地被关上。
“额,水儿姐?”几个丫鬟面面相觑,等下就是用膳时间了,这两主子,该不会是…
水儿红了脸,“你们先退下,这边有我们几个伺候着便足矣。”
话是这么说着,等其余人下去后,水儿这几个大丫鬟还是刻意离房间稍微远了些,各自眼观于心,不敢走半分神,就怕听到一些不方便的声音。只是以秦甫沅的性子和身份,自然不会出现她们想象的事。
“唔,驸马!”眨着眼睛愣愣看秦甫沅,楚綰眼神飘在堵在自己嘴上的那只手上。
“啊,殿下,是秦甫沅失礼了。”脸再次回温,秦甫沅连忙收回自己的手,埋着脸恨不得直接钻地缝里去的好。
荣安摇摇头,才不管秦甫沅说的什么礼什么礼的,把她要收回去的手又重新拉起来,抓着仔细看了好久,“驸马的手可真好看!”
“嗯?”秦甫沅抬眼,她一向对自己的手有些自卑,既不如殿下那般标准的白玉青葱,也不如林大哥那般厚实有力,卡在中间一如她目前的身份,古古怪怪地忒难看了。
□□安好像非常喜欢她的手,仔仔细细不剩分毫地摸着,叫秦甫沅怪异极了,“驸马的手,指节分明、长长地,摸着真舒服,是綰儿目前最喜欢的样子!”
“殿下看别人的手时,都是这般看法的?”感觉是相对的,殿下在摸她的手时,秦甫沅也能清楚感觉到,殿下的手软乎乎地,带点儿凉,对比她有些发热的掌心,非常舒服。
“没有,就只正经看过驸马的手。”
“那哪来的最喜欢?”
“这是驸马的手啊!本来就好的事物,和驸马有了关联后,就都是最喜欢的了!”楚綰陡然拉着就亲了一下,“因为驸马是綰儿最最喜欢的人啊!”
秦甫沅迅速将手抽回,别开脸恍若未闻,殿下这时不时冒出的胡话听多了,居然也渐渐没那么羞了,应该说这是进步吗?
午膳一般都是由各宫自己就着分位排的吃,过了午时,便有正儿八经地踏青了。安楚山上有一自然的水源,顺流而下,淌水的地方就被定在了中游的部分,溪水涓涓,正是盛春。女眷以皇后娘娘为首,在水边或嬉戏或聊天观景;官人们则随圣上御驾往上攀,登长廊,凌绝顶,凭栏眺望楚都。
长廊上挂着代代楚帝的文书,开楚三百年,帝书三百卷。早在读书时,秦甫沅便听闻,安楚山上绝廊书数百,文人儒士皆以诗作被圣上赏识提笔共挂栏栅为荣,留名青史这些美名秦甫沅自然是不图的,但若是能亲眼一赏那些佳作,就另作它说了。
“秦大人。”正默默躲在后面看,突然被搭话了。
秦甫沅回头看,却是太华公主驸马、骁骑参领任重远。若是说起对这位驸马的印象,秦甫沅有的就是那次在长公主府上,长公主冷漠将人拒在府外的那次了。这般突然热络地招呼,是为哪般呢?
“久前就从清瑜那处听闻了秦大人,按理说来,也算半个表亲。只是苦于无缘一见,这相交的愿望,便被不断拖了下来。”任重远有礼有矩的样子,叫秦甫沅瞧了,一时有些疑惑。仔细算起来,这位驸马相貌堂堂,为人自律,广交人才,谈吐也不带寻常武官那股子大大咧咧,倒更像个文绉绉地才子,是京城里一等一的好公子…怎么会让长公主殿下那么不待见呢?曾几何时,秦甫沅还会梦一回自己以女子之身,将来要嫁个差不多的良人,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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