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休息。你们刚才在聊什么?说出来让我听听。”木若昕坐到凳子上,还在打哈欠,满脸倦意,可是又死撑着眼皮,不愿把眼睛合上。
阎历横也坐了下来,心疼爱妻的困乏,好好劝劝她,“若昕,你去意境休息吧,别撑着。”
“没事,我都已经睡了半天,不碍事的。我现在就想陪着你。”真是奇怪,她都已经睡了半天,怎么还会那么累?
哪里出了问题?
木若昕为了不让自己沉睡过去,主动找话题跟阎历横聊,趴在桌子上,时而睁眼时而闭眼,迷迷糊糊地说话,“阿横,你在玄灵界到底吃了什么苦?能告诉我吗?”
阎历横暗自感叹一声,望向星空,慢慢道来,“我是五族之首金族族长之子,从小便被当成下一任族长培育。在我的记忆中,父亲是个大忙人,想见他一面无比艰难,有时候一年都见不上一面。小时候不懂事,经常吵着母亲见父亲,后来长大了,慢慢懂得各种人情世故,这才知道父亲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所以才长年冷落母亲。在我十五岁那年,母亲因为救回一个陌生的男人,被盖上不洁之名。按照族里的规矩,但凡不守妇道之妇,无论是谁,都要喝下族里赐的毒酒,了结此生。”
“只是救一个男人回来而已,怎么就被盖上不洁之名了?像你们这样的大家族,应该有很多弟子、下人才对。你母亲救回那个男人的时候,旁边肯定会有侍婢,她们可以为你的母亲作证,这个罪名就可以洗清了呀!”
“如果她们指证我母亲和那个陌生的男子有染,那结果可就不一样了。”
“不会吧,她们被人收买了,对不对?按照我的推断,一定是你爹外面那个女人想要做正室,所以千方百计陷害你娘,花高价收买了你娘身边所有的人,找准时机下手。这种招数我看得多了,没新意。”又是一个小.三上位的故事,哎.....
阎历横一说起往事,情绪就变得激动,恨意和怒意全部都冒出来,他根本就控制不住,一拳打在石桌上,愤怒说道:“这还不止。母亲才被逼喝下毒酒,那个女人就对我和厉行痛下杀手,要不是母亲早早交代三大长老将我们带走,我们兄弟只怕早成我冤魂。更可恨的是,我的亲生父亲,竟然纵容那个女人为所欲为,任由她迫.害自己的亲生儿子。”
“你爹真的那么狠心吗?”木若昕有点不太相信,毕竟是亲生父亲,就算母亲错了,孩子还是他的孩子,怎么可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你不相信,对吧?若不是亲身经历,我也不相信。那个女人派出了众多高手,一路追杀我和厉行,三大长老已经身负重伤,无力再战,厉行还小,我的武功修为不够,实在难以脱困。在被重重包围之时,我的父亲,亲生父亲,竟然袖手旁观,与那个女人情意绵绵。厉行不慎被砍了一刀,痛哭向父亲求救,可是父亲却无动于衷,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恨吗?就因为恨意太大,所以我和魔族做了交易。”
“阿横,别说了,别说了,免得被怨恨所扰,以至于让阴魔有可趁之机。”木若昕察觉到一点点不对劲,立即打断,抱着阎历横,哄好他那颗被怨恨攻击的心,“没事没事,你还有我呢!过去的事就不要再去想了,好不好?”
阎历横的怨恨已经被激起,一时半刻真的收不住,额头上的魔纹闪现而出,两眼满是血红的杀气,此刻恨不得要杀人,“是他们害死了我的母亲,我要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你的母亲也不会再活过来的,你这样做,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伤心的会是爱你的人,得不偿失。”
“难道就让他们逍遥自在吗?”
“善恶到头终有报,我相信他们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老天爷一定会帮咱们讨公道。好阿横,别再去想那些过去的事,以后我再也不问了。”木若昕把阎历横抱得更紧,只想帮他把涌上心头的怨恨压回去,可是不知怎么回事,眼皮突然好重,慢慢合下,任凭她怎么挺都挺不住。
她以前三天三夜不睡觉都不会觉得那么累,尤其是在遇到紧急事件的时候,即使再累她也能挺住,今天是怎么回事?
好困啊!
阎历横的怨恨还没消失,依然很强烈,正当他想发泄一番的时候,忽然觉得怀里的人不太对劲,没音了,还听到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这个呼吸声瞬间让他的怨恨消失无踪,变成担忧和着急,“若昕,你怎么了?若昕……”
她真的很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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