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是谁呀?”
“不知道。听说城主在外面有一个未婚妻,大概就是此人。”
“想来是的。城主方才对她那么温柔,和平时判若两人,若不是城主额头上的魔纹,我还以为不是城主本人呢!”
“城主失踪了五个月,这会突然就回来了,一点预兆都没有。”
“嘘……别再瞎说了,小心被城主听了去。”
“……”
事实上,阎历横早就听见了,介于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而他此时心情不错,所以不计较。
木若昕走完了三十个阶梯,踏进了墨影楼前面平台的第一步,又是一阵吃惊,“哇……这简直比宫殿还有美呀!”
这座建于悬崖半空的墨影楼,用的全是上好的石料,房屋的一砖一瓦都特别精致,还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纹图像。
首先是链接灵砖梯子的阳台,是一个半拱圆形,地面上雕刻着一条龙,阳台有一间大房屋那么大,但四周并没有围栏,如果站在旁边,一个不小心就掉下去了。
其次是走向屋内的通道,足有五尺宽,两丈远,通道的尽头才是房间的门。门口虽然是木头所制,但去制作精良,以最严实的铁梨木所制,门上一样是龙腾雕像。
最后是房屋,房屋比外面简单多了,地方虽宽,但东西不多,一眼望去只有一张石*,一张石桌,还有就是一张书桌,外加一点放衣物的柜子,其他零星的东西也不多,单调得很。
看到这样的房间,木若昕甚是愕然,回头去问:“阿横,为什么你的房间那么简单?*是硬邦邦的石头,上面就放着一张席子,被褥还那么单薄,万一着凉了呢?还有,这里头死气沉沉的,你住在里头不觉得闷吗?”
“魔城四季如春,没有冬天,所以不会太冷。至于其他的东西,放着于我而言,毫无意义,反而碍眼。若是我有何需求,吩咐下人拿来便是,不必放在房中。”阎历横对自己房屋的简单毫无不在意,坐到凳子上,倒了杯水,发现水是冷的,随即严肃下令,“来人,准备热茶来。”
木若昕也坐了下来,而且是坐到阎历横身边,两手的膝盖撑在桌子上,双掌托着下巴,心疼说道:“那你的生活一定很黑暗,毫无色彩。一个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一定不好过。这些年来,你一定很辛苦吧。”
“我十五岁便从玄灵界来到人界,对于人界而言,这里的一切于我都不难,所以要找寻一个宝地,并建造一个城堡,并不是难事。”
“我指的是心里上的苦。你之前不是一直很在意自己额头上的魔纹吗?所以老带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这样的生活,心里要承受很大的压力的。不过没关系,你以后有我,我会让你黑暗的生活变成像彩虹一样美丽。”
阎历横听到这些话,感动无比,情不自禁地将木若昕搂入怀中,吻上她诱人的唇……
“唔……”木若昕刚开始很惊讶,还很紧张,可是慢慢的就不紧张了,还伸出手来抱住阎历横,回应他深吻。
这是他们第一次亲密那么的接触吧。
得到回应,阎历横更为激动,更是情不自禁,把木若昕抱得更紧……突然……
“主上,茶水送……”乔婶正巧送茶水来,在门外就先请示,但门口没关,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刚才那甜蜜四射、甘柴猎火的场面,深知自己坏了城主的好事,立刻在门外下跪请罪,“主上恕罪,属下冒犯了。”
早在乔婶开口说话的第一刻,木若昕就推开了阎历横,满脸通红地低着头,感觉好难为情。
想不到她第一次和阿横接吻,居然被人逮了个正着,真是丢脸啊……
不对,丢什么脸呀?她都快要和阿横结婚了,接吻是很正常的事吧,而且他们还是在自个的房间里。
她不应该觉得丢脸才对。
木若昕调整好心疼,脸没那么红了,抬头起来看着门外跪地的乔婶,那是一个年约四十的妇人,穿着打扮很朴素,跪着的时候身体在颤抖,似乎很害怕。
当然害怕,坏了城主的好事,如果正在城主心情不好的时候,那可是死路一条。
阎历横现在的心情的确很不好,如果是平时,他定会重重地处罚乔婶,但这时不一样,他可不想让若昕以为他是一个残暴无度的人。
“起来吧。”
“谢城主。”乔婶得到特殊令,这才敢站起来,端着茶水送进屋里,因为太过紧张,脚步有些站得不稳,而且注意力又不集中,偷瞄木若昕,想看看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结果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手里的茶杯掉落,摔碎一地,茶水更是溅到了木若昕的脚上。
因为茶水太过滚烫,木若昕被烫疼了,蹦跳起来解热,“啊……”
“若昕……”阎历横也急着站起来,扶住木若昕,看到她脚上的鞋子都湿了,担忧万分,焦急问道:“烫伤了吗?烫到哪里了?伤得严不严重?”
乔婶知道自己又犯错了,跪地请罪,“城主恕罪,属下知错。”她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屡屡犯错?
“你可以去刑堂了。”阎历横冷怒丢给乔婶一句。
而这句话吧乔婶吓得脸色发白,猛烈求饶,“城主饶命,属下知道错了,请城主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本座刚才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
“属下……”
木若昕缓了一下,感觉脚上没那么烫了,又见乔婶吓成这样,不太明白那个刑堂是什么样的地方,但听名字就知道那个不是好地方,问道:“阿横,你让她去刑堂干嘛?”
“魔城犯错之人均要到刑堂受罚,刑堂的负责人会根据他们所犯之错的严重性施以惩戒。”阎历横一边回答一边担心着木若昕的伤,还把她抱到凳子上,蹲下身来,轻轻脱掉她的鞋袜。
“那她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木若昕知道阎历横在脱她的鞋袜,但她并不介意,事实上就算他不脱,她自己也会脱。刚才的茶水很烫,她的脚肯定烫伤了,必须上药才行。
“烫伤了。”阎历横哪里还在乎乔婶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正在为木若昕的脚伤心疼。
他才刚把她带进魔城,她就受伤了,今日就算杀掉乔婶也不解气。
“不碍事,一点小伤而已,涂点药就好。阿横,你还没回答我呢,她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死。”
“啊……这一点小事就死罪,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好阿横,这件事咱们就算了好不好?看在我初来驾到的份上,你就卖个面子给我,放她一马吧。”木若昕为乔婶求情,求完之后,不等阎历横回答,她已经自作主张给乔婶下特赦令了,“没关系的,你再去拿一壶新茶来就好,刑堂不用去了。”
“这……”乔婶不敢,弱弱地抬头看向阎历横。城主没发话,她哪里敢啊!
阎历横不理会乔婶,拿出药膏给木若昕的脚上药,心里其实已经在默许木若昕所做的。就算他不默许,到最后也得妥协,何必纠结这个?
“你应该就是乔婶吧,我听阿横提起过你。今天发生的事纯属意外,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只是一件芝麻绿豆的小事,你不用放在心上,重新去泡壶茶来吧。”木若昕见乔婶不敢,只好再跟她说一次,还催阎历横下赦令,“阿横,你倒是说话呀!总之我不准你惩罚乔婶,不准,不准,不准,不……准。”
乔婶惊讶地看着木若昕,头一次听到有人敢对他们城主说不准,而他们城主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这天要下红雨了呀。
在木若昕的催促下,阎历横也只好敷衍一句,“你下去吧。”
“多谢城主不杀之恩。”乔婶急忙磕头谢恩。
阎历横本不想多说,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又补上一句,“你要写的是城主夫人。”
“多谢城主夫人的救命之恩。”
“不用不用,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也别跪着了,赶紧起来吧。”木若昕还是受不了这种又跪又拜的事,赶紧亚历山大。
看来这个魔城和那些深宫大院一样,规矩多,关系杂,这种地方再美,也不好呆。
她要把阿横拐到外面去,哼……
阎历横替木若昕擦完药,心疼她被烫伤的小脚,在上面轻轻亲了一下,柔情似火般地问:“还疼吗?”
“不……不疼了。”木若昕脸一下又红了,好是难为情,把自己的脚从阎历横的手里抽回来,自个穿好鞋袜,“阿横,我们继续去逛别的地方吧。”
“你的脚受伤了,今天只能在这里休息,哪也不准去。”
“我的伤一点都不碍事。”
“乖乖地给我呆着。”阎历横在这种事上可不会向木若昕妥协,拿出男人的霸气,魔王的威严。
木若昕感觉好头大,明明不怕阎历横,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竟然没有忤逆他的命令。
脑子进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