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臭女人不怕死呢!现在想要低头了?哼,告诉你,晚了!”
苏轻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李大少爷,不得不说,你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哪个和你说,我叫住你是因为我怕死,想求饶啊?你想太多了!”
“你——”李达本来就没平复下去的怒火和郁闷,在听到苏轻暖这样的话后,又一次急窜到了头顶,脸都充血了,“臭女人,那你叫住我做什么!”
“噢!只是友情提醒下李大少爷,你那隐疾啊,还是可以治的!”苏轻暖依旧是不急不缓地说着。
李达闻言,先是眼神激动了下,随后又冷笑着道,“臭女人,你不会想说你正好能治?你以为本少爷会相你?不过是你怕死乞命的招数罢了!”
“是吗?既然这样,那就当我没说好了,人群里之前不乏戴了绿头巾的人,你还真当我说穿你的不举,是因为偶然吗?哼,活该你要当一辈子乌龟!还乞命的招数?我若怕得罪你,就不会站出来替汪大哥说话!对了,差点忘记告诉李大少爷知道,小妇人容氏住在东街三房巷,随时敬候李大少爷的报复,你可别找错了人家,杀错了人!哼!”
说完,苏轻暖就看都不再看李达一眼,而是转而轻声细语地对着汪牙子道,“汪大哥,你还能走路吗?我们进去屋里说话吧!”
汪牙子张了张嘴,很想说她不该告诉李达她住在什么地方的,只是苏轻暖说都说了,他再说这话也来不及了。
不由又是担心又是惭愧,毕竟全是他连累了她,想着先进去也好,说不好他把她买那房子的银子全补了给她,让她连夜雇个马车赶紧逃离这里吧,不然的话,以李达那家伙睚眦必报的阴险嘴脸,肯定不会放过容家妹子的。
至于苏轻暖说的能治李达不举症的话,他压根就没相信,也以为不过是苏轻暖的缓兵之计而已。
他不相信,李达却有些相信了。
因为他与苏轻暖素不相识,而且,他之所以会与汪牙子结怨,老是找他的晦气,就是因为几年前,他看中了汪牙子的老婆,想要弄到手,却没想到那女人先一步生孩子难产死了。
不过就算这样,他也没打算放过汪牙子,有事没事的就来找他一顿麻烦,轻则砸砸牙行,重则还要揍他一顿。
汪牙子也不敢反抗,一般都是忍气吞声的咬牙熬过去就算了。
那个时候他那方面还没不举,所以汪牙子肯定是不知道他有了这毛病的。
越加觉得力不从心还是近两年的事情,偷偷摸摸看了不知道多少的郎中,便是临安城最著名的百草厅,他都偷偷去过了,无奈那些大夫开了不少药给他,吃了都不见效,以至于他愈加在家里那悍妇面前抬不起头了。
越是这样,他也越怕人家知道他有这毛病,所以这两年,若说人们提起他李达最令人不耻的恶行是什么的话,泰半就是强抢民女了!
结果他苦心隐藏的秘密,居然一个照面就让这臭女人揭穿了,还在这么多人面前,李达吐血想死的心都有了。
原先他也以为是头上那绿头巾的关系,现在听她的口气,分明是看出了他的病症。
他是听说过有些医术出神入化的大夫,能不把脉只观面相,就知这人有什么毛病的,可这女人,一看打扮就是一介农妇,还很年轻,她会有这本事?
但是不管怎么着,这都是一次机会啊,想到这个,李达哪里还敢犹豫,顿时就喊道,“等下!”
一边说着,人也抬脚朝着苏轻暖的方向走了回来。
苏轻暖也回身,与汪牙子并排站着,目光坦然,无所畏惧地看着他,“怎么,李大少爷还有何见教?”
李达憋着满胸口的忿闷和怒气,来到苏轻暖和汪牙子面前,咬牙切齿地低声问,“臭女人,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有办法?”
“随你爱信不信!反正抬不起头做人的又不是我!”苏轻暖嘴角掀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很是不在意的道。
看在李达的眼里,又是被气得有种血气逆流之感,不过同时心里也浮现出了更多的希望,想着这女人如此笃定和无所畏惧,若不是真的有把握的话,量不至于如此的嚣张。
这般,倒是瞬间对她的恨意和恶感,消褪了不少,“咳咳,臭女——”
‘人’字还没来得及被吐出来,就见苏轻暖目光冷冷地盯着他的样子,李达心头一凛,反射性|地就改了称呼:
“容氏是吧!你听着,你要是真能治好本少爷的这个……咳咳……毛病,本少爷可以承诺你,以后非但不找你和汪牙子的麻烦,相反,你要是在黎安镇有什么麻烦,本少爷都罩着你,你觉得怎么样?”
苏轻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就淡淡地道,“不怎么样!”
“你——”李达气结,“那你说,你想怎么样?”
“我现在心情不太好,汪大哥的牙行被你砸了,你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我进行了人身侮辱,我凭什么要治你的病?万一治好了你,你李大少爷又恩将仇报的回来害我们,我岂不是赔大了?”
听了这话,李达一口气噎住了差点没上来,就算他原先心里的确是这么计量的,现在听到这女人这样说,也知道她肯定是不会被算计到的,这么难缠的女人,到底哪冒出来的?
还有,听听她说的这些个话,说什么他对她进行了人身侮辱,到底谁侮辱谁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不是男人,他都没怎么着她好不好?
“我赔!我都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