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一句又一句的话强迫她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眼泪夺眶而出,挂满了双颊,她哽咽了下,让自己的气息尽可能的平稳:“要怎么才能治好?手术吗?”
“手术是必须的,但……这个手术和普通的手术有所不同,有一定的条件。”
“什么条件?”眼泪在这一刻定住,心跳却却加速起来。
“目前的医学水平,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骨髓移植,另一种是脐带血……”
一听能治好,立时眼波闪烁,“医生不管用那种方法,请赶快治疗吧。”
“苏女士,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医生蹙眉,“要想治好苏郁郁的病首先要找到与她配型合适的骨髓或者脐带血,即便这样成功率也只有百分之三十。”
“百分之三十……”
心,再次坠入幽深的谷底,苏然的脸色苍白如纸。
医生点头:“对,所以你和家人好好考虑一下这个手术到底要不要做,请尽快给我答复,手术越早风险成功率越高。”
……
苏然不知自己如何走出医生办公室的,出了门靠在冷冰冰的墙壁上,许久才接受郁郁得重病的事实。
她颤抖着手从包里掏出手机,冰冷的指腹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在通讯记录里找到陆铭煜的手机号码,毫不迟疑的点了拨通键——
这种时候能倾诉的人只有陆铭煜,他是郁郁的父亲,是她们母女唯一依靠的人。
漫长的等候音让她的心一点一点的缩紧,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苏然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煎熬极了。
“喂……”
手机接通的一瞬,听到那道从地球另一端传来的熟悉声线,害怕、无助化作眼泪奔涌而出,嗓子发紧,说不出话来。
一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捂住口鼻,不想让自己的哭声别电话那段的人听到。
陆铭煜站在会议室门口,走廊的光照从头ding照下来,将他立体深刻的五官呈现在白昼之中,神色是掩饰不住的憔悴。
若不是惦记他们的孩子,他是不会打断如此重要的会议出来接她的电话。
可是,电话接通了几秒,彼端一声不吭,陆铭煜隐了不耐,开口道——
“苏然,有事儿吗?没什么事的话,我晚点给你回过去,我现在正忙呢。”
一听他要挂电话,苏然泣不成声的唤道:“铭煜……”
“你哭了?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她染了哭腔的声音,陆铭煜原本皱在一起的眉头又深刻了几分,心也因此悬空,各种有关孩子不好的猜想在脑子里回旋,脸色郁沉,追了问道:“是不是孩子……”
“嗯……”苏然泪眼婆娑,点头应声。
陆铭煜的俊脸立时笼罩了一层阴沉沉的阴霾,喉结滑动了下,极尽艰难的吐字:“孩子怎么了?”
“生病了……铭煜……郁郁得了很严重的病……”苏然抽抽搭搭的说。
“郁郁生病?”在没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前,陆铭煜的心仍然像绷紧的弦,丝毫不敢松懈。
“嗯……你快回来好不好……我一个人好害怕。”
陆铭煜暗舒一口气,眉宇渐渐的舒展开来,“你先把郁郁送去最好的医院,别担心治疗费用,我给你的那张是金卡无上限消费,只要能把郁郁的病治好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可是……”苏然刚开口,陆铭煜又说——
“我尽快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回去陪你,你还怀着孕,记住千万不能伤心劳累过度,跑腿的事让王姐去。”
“医生说要做手术,可是手术风险比较大,我一个人拿不定主意。”着关系到女儿的生命,必须由他们俩人一起抉择,确切的说她没一点主意,这个主意得有陆铭煜来拿。
大多数女人的通病就是遇到关键事的时候都会表现出依赖,苏然就是其中之一。
“别被医生的话吓唬到,任何手术都有风险,可不能因为那点风险耽误治疗。”陆铭煜觉得苏然是被医生那套推卸责任的说辞吓傻了,才会如此害怕恐慌。
苏然虽然没有说明郁郁到底得了什么病,可他觉得那孩子一贯活蹦乱跳的,应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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