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说着向母亲使了个求助的眼色,苏母立即会意,“老头子,消消气,法院就是给人判死刑,也要给罪犯一个申诉的机会不是。”
听听,听听母亲这比喻,哪里是在帮她啊!本来还是嫌疑犯的她直接成了死刑犯!
苏父拿眼斜着妻子:“我都去a市查清楚了,还要听她拿谎话骗我?”
一听父亲去了a市,苏然原本混沌的脑子瞬间清晰过来,白着小脸,嫌弃的问母亲:“妈,爸什么时候去a市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苏母叹息道:“昨天下午。”
不提昨天还好,这一提,苏父血压直接飙高,布满血丝的通红眼睛死死的盯着不争气让他失望之极的女儿。
儿子不成器,这些年来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女儿身上,可谁承想,自己的这个女儿主意大了去了,结婚对象自己选,离婚几年还把家里瞒得严严实实,就连现在……
哎——
若不是苏安昨天下午开回来的那辆崭新的宝马跑车,在他逼问下套出那辆车是花陆铭煜的钱买的。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的一双儿女都没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
他揪着儿子的耳朵和他一起去a市,监视他把车还给陆铭煜,公司里没人就去了陆铭煜现居住的别墅,结果被小区的保安挡在门外不让进。
说什么陆先生早就通知过了,不准放苏安进去,就算和他们家保姆一起也不能放。
于是他追问了句,他们家保姆是谁。
想到保安的回答,xiong腔再次一热,就差喷老血而亡!
苏父额头的青筋跳动,猩红的眼眸愤懑的盯着苏然:“我若是不去a市都不知道我自己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女儿,竟然作贱到低三下四的给人做保姆,我生你养你就是等着你丢我们苏家的脸么?”
苏然一张脸青白交加,默了几秒后,眸光反而平静的泛不起一丝涟漪:“爸爸……我在他们家没干保姆的工作。”
“哼——”苏父冷哼一声,语气嘲讽的同时又夹杂着显而易见的痛心:“你也知道他们,陆铭煜现在是有老婆的人了,难不成他把你这个前妻请了去当座上宾?”
“……”苏然被父亲堵得无话可说,双手置于身前,绞着手指,像个低头认罪的孩子。
看着苏然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苏父气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话啊!”苏父怒喝。她越是不说话,就越说明心里想法的坚定。女儿这点随他,是能藏得住话的人。
苏然无所畏惧的迎上苏父写满沧桑的眸子:“爸爸,我爱他,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只要能看见她,让我做什么我都甘之如饴,求您别逼我了!”
“你……”苏父粗粝的手指指着苏然,气的语塞,半晌吐不出第二个字来。
“然然……你怎么这么傻呢?你说你在他们家每天看着他们夫妻出双入对,心里能舒服么,何苦这么折磨自己。”苏母留着眼泪,苦口婆心的劝慰道。
“可就算这样也好过看不到他,妈妈,你不知道这四多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千五百多个日日夜夜没有一分钟不是盼望期待着和陆铭煜相见的那一天,后悔,绝望,痛心编织成大网将她紧紧的网住,哪一晚不是泪水沁湿了枕头后方才入睡的。
想到这里苏然的眼眶泛红,可那双蒙了泪水的双眸仍透着显而易见的倔强和坚定。
“从你提出离婚的那一刻你就该想到后果,就算后悔,也要打碎牙齿和血吞,你现在这样觊觎逼人的丈夫,和那些让人辱骂的第三者有什么区别?”见女儿仍是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苏母的言辞也变得尖锐起来。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而且是她三十八岁难产大出血生下的,因为得来不易,她和丈夫都视为珍宝,虽然家里的生活的不算富裕,可对苏然却是尽其所能的给予。
他们的掌上明珠,却为了一个男人甘愿卑微到尘埃,他们做父母的能不痛心疾首,心寒如冰么?
“看看,看看,她就这么自甘下/贱!”苏父歪着脖子对苏母控诉,然后黑着脸转过来,眸底怒火熊熊:“你走!我们苏家没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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