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苏然的种种表现让苏郁郁产生了快要被抛弃的预感,相比去动物园看动物,她觉得还是待在苏然身边寸步不离的好。
为了看个动物,从此见不到妈妈,损失可不是一般的惨重。
站台传来火车离火车出发还有五分钟的通告声,苏然柳眉一蹙,做严肃状:“你要是再哼哼唧唧的妈妈就真的不回来了。”
自己的女儿什么脾性苏然了如指掌,若是不吓唬吓唬她,她的粘人劲只会成倍增加,今天就别想着离开了。
果然,被苏恐吓,苏郁郁立马噤声,瘪着嘴儿,楚楚可怜的看着苏然,清澈透亮的眸子了泪光闪烁。
转身前,苏然又凑过来吻郁郁的脸颊,谁知小家伙也是有脾气的,直接瞥过脸去,让苏然落了个空,趴在程斌的肩膀上,不去看这个狠心的妈妈。
苏然抿唇笑了下,拉起拉杆箱,“哥,我进去了。”
程斌提醒:“嗯,车厢里人杂,看好包。”
……
因为是临时决定去陆铭煜的老家,又逢清明节,赶上返乡人潮,苏然只订到了一张站票。
又因为上来的晚,连一个好的站位都没有找到,就站在车厢衔接处,厕所的门口。
手抓着墙上的扶手,就这样颠簸了七个多小时。
早上四点多到站,下车时,双+腿虚浮发软,若不是乘务员眼尖扶了她一把,绝对会和大地来一个亲密的拥抱。
出了火车站,挡出租,司机一听她要去乡下,直接油门一踩扬长而去。再挡到出租时,有了之前的经验,苏然直接开口承诺付双倍的车钱,司机才勉为其难的答应。
到了镇上,天已经大亮,苏然下车买了祭品和纸钱。回到车里给程斌打了个电话,说已经到了,让他放心。
挂了电话发现手机只剩下一格电量,怕是坚持不到回家,便关了机,等用的时候再开。
……
陆铭煜的老家是有名的茶叶之乡,一路上,种着茶叶的山丘,雾气缭绕,给人一种置身于仙境的错觉。
车子只能开到墓园所在山丘的下面,付了车钱,苏然拎着祭品,沿着小路上山。
她想这一路她应该要比陆铭煜还要熟悉,离婚后,她回来看过一次公公,好在陆铭煜和她很有默契,谁也没有告诉老人他们已经离婚。
那时候公公身体还很硬朗,炒制茶叶手法娴熟,动作利落。离开的时候还让她带新制的茶叶回去给父母品尝。
等她生完郁郁,出了月子再来时,院门紧锁,隔着门缝望去,院子里一地落叶,她本来还以为是陆铭煜发达了,带公公去城里享福了吧,结果邻居告诉她,半年前公公脑溢血,晕倒在院子,等乡亲发现送去医院抢救,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乡亲领着她去了公公的坟前,没有参加公公的葬礼她总觉得有愧于他,跟自己的心过意不去。
从那之后,每年的祭日和清明她都会来坟前烧纸钱上香,悼念……
苏然把装着祭品的袋子放在一边,挽起袖子,将公公和婆婆坟上的杂草清理干净,从包里拿出纸巾把墓碑和供品台上的尘土擦拭干净,露出青石原本的颜色。
蹲下来,将祭品一一摆上,按照当地的习俗,点了蜡烛,烧了纸钱,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磕了三个头。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雾气照she下来,将她的影子拉长,投影在墓碑上,一头乌发在阳光的照耀下反she出健康的光泽,像是给她的头ding带了一个金色的光圈。
她跪在墓碑的面前,清透的眼眸注视着墓碑上的名字,在心里和地底下的二老交流——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铭煜应该和你们说过了吧,我们早就离婚了……你们别怪他,是我的不对……
他现在过的很好,娶了一位美丽温柔的女人,我看的出来,是全心全意爱他的,这一点你们大可放心……
……
爸妈……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看望您二老了,也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们。
苏然缓缓的站起身来,深深的鞠了一躬,披着晨光下山。
往年祭奠完毕,她会在这里停留半天,程晚上的火车,次日上午刚好到a市。
这次不行的,她答应苏安回家的,所以也订了上午回c市的飞机,她现在必须快马加鞭的赶去机场,一个小时就能飞回c市,她自己都佩服自己安排如此妥当,两不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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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铭煜起的很早,屋里屋外打扫了一遍,又把昨晚将就着睡了一晚的被褥拿出来晒晒,他打算在家里多留一晚。
父亲生前要好的邻居,听到这边有人的动静,跑过来一看,热情活络的把他请到家里吃早饭。
九点多,陆铭煜用篮子提着父母生前爱吃的食物,酒还是烧的冥币上山。
从他们家去墓地要经过村里的茶园,清明前后是第一批茶叶采摘的最好时机,远远地望去,一圈一圈绿色的茶带中零零散散的站着采摘茶叶的乡亲。
清新的空气中带着一缕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远离城市喧嚣,心似乎也跟着一点一点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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