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率领的华州军直接就是砍杀溃散,和被围在中央的军队距离越来越近了。
突然之间,邓民越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松懈了下来,这种松懈不是因为自己的胜券在握,而是一种绝望蔓延上了心头。
海上的几艘巨舰已经是在港湾之中开始转向,把侧身和海岸线开始平行,在第一艘船上的现有人打响了一门小炮。
声音不大,射程不远,甚至只是落在了岸边的土地上,有的人骤然的放松下来,为这么大的船,却只是这么小的声音落差感觉到惊讶,不过随即笑声就停住了,在船上的炮门纷纷的打开。
黑黝黝的炮口都是从炮门里面伸了出来,看似光滑的船身就好像是长满了无数的毒刺。
接下来,就是地动山摇,漳州湾和漳州城之间的战场理所当然的震颤了下来,喊杀声在这个瞬间已经是消失不见,只剩下炮弹呼啸的声音,还有下面士兵绝望的惨嚎。
场中并没有炮弹落地所有的爆炸和轰鸣,只有士兵的惨叫和哀嚎,因为几乎没有一发炮弹落空,每一发都是落在了人堆里面,,每一颗炮弹都是激起了大片的血花,船只在舵手和水手的控制下面,尽可能的朝着海岸边靠近。
每靠近一段距离,就是一轮的炮击,岸上的明军迅速的崩溃了,这些人甚至惊骇的忘记了逃跑,只是拼命的朝着里面拥挤,方才很有章法的阵型已经是混乱了,各个卫所,各个军营的兵丁拥挤在一起,也有人终于是反应了过来,顾不得什么军法大令,不管不顾的朝着远离战场远离海岸线的地方逃走。
杨石头的援兵和被围在中心的援兵,都是听到了地动山摇的震撼和骇人的呼啸,不过在华州那种遍布火器的环境之中,出现这样的声响,只能说明自己的援军来了,果然,在炮声想起之后,周围的人明显都是有呆滞,施加上他们身上的压力骤然的一松,杨石头他们却在这个时候斗志迸发,双方终于是汇合在一起。
藤牌兵在军官的命令下进退有序,逐渐的压迫华州军,但是后面因为炮击产生的混乱却完全的把他们阵型冲乱了,面对着士气大振的华州军,他们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他们被裹挟在乱兵之中,只能是随波逐流。
实际上即便是炮船完全的靠到岸边,火炮的射程最远也无法打倒藤牌兵这边的厮杀战场,但是整个的大军都混乱起来,他们也无法在其中保持阵型,藤牌兵的战斗其实是和华州军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如果保持不了阵型,那么单兵作战的他们并没有太多的优势可言,也只能是随大流的溃散了。
战舰的火炮轰击到第四轮的时候,火炮射程之内的士兵都已经是跑的干净,明军还是在不停的溃逃,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对方的火炮到底能打多远,尽快的逃离这个地方才是正事,杨石头和他率领的军队终于是聚集在一起退到了漳州城下,现在漳州城仅仅是百余人在那里防守。
如果明军有第二支力量在另一个方向攻击,搞不好真就是酿成大祸了,好在明军的兵马围攻漳州城东的力量已经是捉襟见肘,所以还算是幸运!
杨石头身边的兵马也就是剩下了三千人左右,退到了城墙下面,他们的身边已经是没有什么追兵了,看守城门的人已经是把吊桥放了下来,准备接应杨石头进城,杨石头却不动作,安排手下的军官整队列阵,然后冲着城头大喊:
“把火炮全调出来,全给我调出来!”
邓民越被亲兵簇拥着上了马,茫然的看着两边,明明胜利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可转瞬之间就这么失去了,委实是不甘心,他心里面甚至还琢磨,是不是派军队不理会舰炮的攻击,猛攻漳州城。
突然间在漳州城的方向,突然也是响起了火炮的红名声音,明军这下子终于是支撑不住了,开始还算是有组织的逃跑,变成了大溃散,人和人之间互相的挤压踩踏,各级的军官们完全的控制不住形势。
人群还是这么密集,一发炮弹下来都能达到最大的杀伤,邓民越身边的亲兵也顾不上什么了,把他架上马,护卫朝着福州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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