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给上的,江峰直接传授给他们战斗的机巧,给他讲述天下的局势和政局。
江峰对于军事和政治的看法,和这个时代的人来相比,有不小的差别,或者说有很多先进的理念,这些说给下面的士兵的时候,听到的人肯定是受到很大的震撼,加上江峰传诵在华州军中的赫赫威名,这些来听讲的士兵自然是对他死心塌地,更加的忠心耿耿。
附带说一下,江峰离开之后,这讲武堂就停办了。
杨大这个人性格沉稳,寡言少语,江峰对他也是极为的放心,他知道只要是定好了规程和计划,杨大肯定是会一丝不苟的去完成。
这两位嘱咐完,却主动的走到了刘顺骅的身前,刘顺骅虽然是已经是五十多岁,可是这些年在华州的地位崇高,养尊处优,岁月一点在他的脸上显现不出什么痕迹,倒是显得神采飞扬。
刘顺骅知道自己已经是和华州牢牢的捆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知道,若是华州得了天下,江峰从华王的位置上升到天子,内阁首辅,百官之长这个位置是必然要落在自己头上的。
翰林学士的出身,两个省布政使的资历,他这个身份就算是在大明做到宰执之位都是正常,不要是说在文官基础薄弱的江家军系统,不过刘顺骅也是想到过失败之后的后果,华州的存在本来就是大逆之事,江峰称王更是自作自为,若是事败,抄家灭族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到了现在,一来是眼前的富贵舍弃不下,二来是几个外孙外孙女委实是心疼的要命,刘顺骅只有一个女儿,膝下无子,所以对刘芳蕊的两个儿子心疼的了不得,对于江峰其他的庶子也是颇为喜爱。
祖辈喜欢孙辈,这也是人之常情,华州安乐,很多事情都是觉察不出来,此时江峰即将离开华州,刘顺骅突然之间才发现在这个安乐的后面有许多的凶险在其中,越想就越是担心。送别江峰的前几个晚上,都是睡不着觉,文人大多是多愁善感,更是有些控制不住感情,方才和自己女儿说话的时候,就颇为伤感。
见到江峰前来,刘顺骅一时间激动倒也是顾不上什么上下尊卑之别,上前一步抓住江峰的手,完全就是老丈人见到女婿的模样,在那里颤着声音说道:
“若是打的不好,就回来,靠着这水师,咱们华州也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刘顺骅却是自己在那里冲着地上呸了几口,连声的埋怨自己说道:
“这是什么时候,我却说这种丧气话,莫要作数,莫要作数。”
平日里面双方虽然有翁婿之亲,不过刘顺骅进士出身,清流名臣,自有自有一番名士的气度,江峰虽然是称王,可是身上更多的是那种威武的气质,刘顺骅倒不是说看不惯,只是文武彼此相差太远,双方都很不习惯,所以一向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当然,这也是和太守府不方便和都督府走的太近有关。
这次却是真情流露,让江峰颇为的感动,刘顺骅这是第一次在他的面前表露出长辈的那种关切,两个人都是位高权重的人,三十岁之后,都是讲究一个喜怒不行玉色,城府气度深沉,遇到这种真情表露的时候,双方颇为的不适应,都是这么安静了一会,江峰突然间开口爽朗的笑了起来:
“岳丈大人不要担心,这事情虽然不容易,却也没有您想的这么艰难,等我好消息就是了。”
一干人简单的说了几句,马上几艘巨舰的船帆缓缓的升起,江峰站在船舷边上,面带微笑的看着下面,在这里呆了十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可也无妨,华州虽好却是天下一隅,不是长久的基业所在,大陆上疆土万里,才是武人的功业所在。
码头上的巨舰开始起锚,站在船头船尾的士兵在军礼官的号令下,齐齐的吹响了号角。岸上送行的人都是一起躬身朝着船只施礼,口中颂扬道:
“大王此去,威武万胜!”
船上岸上的士兵都是跟着齐声的呐喊:
“威武万胜,威武万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