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那么自然要坚持着做下去,朝廷中枢的打算就是,等到这批军队稳固了,就立刻停止税监这个激起民愤的政策,不过编练了五万四千新军就有这样的效果,不管是嘉靖皇帝还是他的大臣们,都是想着有更大更好的效果。
要这么做,那就只能是编练更多的新军,花更多的银子,换句话说,也就需要下面的税监们搜刮上更多的银子。
所以,尽管一个个税监被杀的消息传到京师来,还有地方上民心不稳,动乱不断的消息的传过来,可是皇帝依旧是死心塌地的派税监下去,先把钱收上来。还调动地方上的兵马协助护卫。
并且立下严酷的规矩,任何地方的税监若是有什么不测,当地的地方官要有很大的责任,正好借着规矩把从前东党提拔上来的那些官僚撤换下去,目前的局势就是如此的尴尬,嘉靖皇帝私下里面和亲近的臣子常自比汉武,当然不是比征讨四方的时候,而是晚年,常说:
“真要是到了绣衣使者四出的时候,朕下轮台诏也不晚。”
汉武帝晚年的时候穷兵黩武,各地民众甚至是豪强纷纷的造反,汉武帝派出大批的绣衣直使使者督促各地剿匪平乱,靠着强大的武力把各地的烽火彻底的扑灭,然后在弥留之际下轮台诏,要休养生息,劝耕兴桑,从变乱之中把国家的局势扳了回来,不失一代明君的评价。嘉靖皇帝现在就以此时的汉武自诩,等到练出一支强军来稳定社稷,到时候再作出改变,目前他也只能是这么想了。
沧州府的褚家庄已经是一个历史名词了,现在沧州府的剩下几家棉绅已经是瓜分了他家的地盘,不过第一任的税监走后,他们还以为自己赚钱的机会来了,新增了如此多的田地和这么多的奴工,整个北三省的棉花生产都是十分的凋敝,棉花的价格还是在上涨,只要是开始耕种,加高的税额不但能补回来,还有多的收入。
但哪有这么好的事情,第二任的税监把税额定的好比天高,就算是竭尽他们整年的收成也是完成不了,怕还是要搭上积蓄。
赔本的生意谁愿意做,几家大户有心要做些事情出来,不过通州卫所的四百马队还在城内驻守,虎视眈眈的看着府城外,也只能是忍气吞声的去私下给税监塞钱贿赂,期望能够减免些。
如果说第一任税监还有些公心的话,第二任完全就是钉在钱上了,少一分钱也是不行,哪里会宽限。
沧州府的棉绅商户们都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白莲教出现了,相邻各个府县和山东那些地方的行动给他们许多的信心,私兵马队从来不缺,反正也不用明目张胆的下绊子对抗。
某日开始,沧州城外的治安突然的恶化起来,凡是沧州出城的人,看着稍有资财的行人旅客,就有绿林响马过来强抢,若是平民百姓,也就是掠去身上财物,若是有些官家身份,那就肯定不会留手,出城收税的人直接就是被看了脑袋,立根竿子把脑袋吊起来,那四百马队和知府的衙役们自然是出城缉拿追查。
不过却是一无所获,那里找去,沧州附近虽然是一马平川,可却广大,去往其他的府县方便无比,那里找去,偶尔找到个所谓的乡民问讯,一问三不知,到得后来,就连出城都出不去了。
城外的人大都是聚集在棉绅的农庄周围,由私兵家丁看守,距离府县很远,渐渐的府县除了在官道上还可以交通之外,居然是无法下乡了。
不下乡就收不上银子,税监来这里的任务就是收钱,已经是着急的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可是从前在乡间城中威风无比的税吏,现在却龟缩在税监的宅院周围,什么也不敢干。
税款和实物在第二任的税监到任之后,只不过缴纳了两个月,这点东西还不够自己贪的,只好是组织人手下乡收税征粮,特地调集了三百名骑兵护卫着,小心翼翼的出了城门,而且行动保密,谁也不敢告诉。
税监和一干人等自然不知道,在几百年后,在江峰没有穿越过来的那个平行时空里面,河北平原也有类似的情况,一伙禽兽小心翼翼的从城里面出来抢钱抢粮,这些禽兽一般都被叫做日本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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