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来,还以为会见识到京城的繁华,谁也没有想到直接就是在穷乡僻壤的烟台山千户所上了岸,而且还不是登州府城。
明朝路人来往除了官府和军人,其余的人来往行动的规矩很严,不同地域的行走,官差卫所都要检查路引,而且非常的严格,夏家的官家身份已经是没有了,所以这些年轻人虽然是不情愿,可也不敢太过放肆的离开千户所。
年轻人的活力充沛自然是闲不住,坞堡里面江峰的内宅他们不敢去招惹,整天闲着在坞堡和对面的营房前面闲逛,也是惹了不少的事端。
江峰在那里皱着眉头坐在那里,这里是内堂所以身边坐着刘芳蕊和苏观月,在大明官场上的事情,江峰虽然是知道银子开路没有办不成的事情,可是具体的细节就是有些摸不清楚了,比如现在的这个事情。
他用手轻轻的拍桌子,心情有些焦躁,在那里开口低声的说道:
“为什么关于董家的公文还是没有下来,难道有什么变故不成!?”
事情已经是过去了快要一个月,可是关于剿灭董家的处理和批复一直没有下来,登州知府上下心里面都是有些忐忑,不过好在是铁证如山,倒也算是心中有底。可是对待江峰的态度却没有那么客气起来。
不过这些官也是做的有些糊涂了,他们以为案子不顺利,江峰的千户所就会收敛一些,毕竟是胆气也会弱。他们却忘了,有些人从来不讲道理的,比如拳头大的人。十五天前,烟台山千户所的粮饷耽误了些时候。
铁丁过去问还被人拒之门外,结果还没有等到江峰发火,暴怒的张亮领着铁丁纵马围住了知府衙门,这时候知府衙门里面这些官员才是想到,烟台山千户所那些人的狠辣手段,所以从那以后,都是客气无比。
苏观月在那里看着账本,一笔笔的记录这几天的开销,在那里坐着女红的刘芳蕊却抬起头来说道:
“那里会有这么快,董家的那些事情如果真的报上去,恐怕山东官场都要有大变动,想来上面的人都是在那里把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尽量的安顿下去。”
虽然是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不过刘芳蕊还不是不习惯去叫江峰相公,听到他在这里这样说,那边的苏观月也是抬起头来,微笑着说道:
“说句话相公您不要生气,现在相公毕竟只是一个百户,上面顾忌的不是你的感受,而是尽量不损害自己的利益……”
江峰听到这些话,有些烦闷的把东西朝着茶几上面一丢,他的性格最是反感这些拖沓的事情,两位女孩笑着对视了一眼,刚要开口安慰的时候,却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吆喝:
“东家,东家~~”
听起来倒是赵秀才的声音,这也是因为江峰的房中现在有女眷,所以来往的时候还是要打招呼,免得见面尴尬。
这边的苏观月和刘芳蕊马上收拾一下,走进了里面。江峰把手中的公文塞在抽屉里面,那边的赵秀才气喘吁吁的小跑了过来,边走边喊:
“东家,咱们的人和夏家的人打起来了。”
事情的起因倒是不知道为什么,年轻人互相磕碰了一下也许就是打架的由头,这一段时间这些夏家的年轻人天天被关在山上不说,铁丁也是出动的时候很少,彼此都是憋了浑身的精力无处发泄。
铁丁人多,但是记得夏家毕竟是客人,而且这一年多的轮换上船的时候,也是和夏家的水手们互相多有照应,所以也不愿意围欧。夏家的这些年轻人也是知道自己人少,而且毕竟是在别人家的地头上,也不敢太过放肆。
等到赵秀才和江峰过来的时候,场面竟然是一个个下场单打的局面,夏家的人从小都是武师们传授功夫,也有些家传的技艺,虽然说双方披挂整齐在战场上,结成阵型的铁丁肯定是砍瓜切菜的收拾了对方。
可是这样的单对单,比武类型的比试对于铁丁们来就有些以短击长了,江峰赶过来的时候,铁丁们已经是连续败了四场,夏家那边站着十几个人都是在那里大声的鼓噪。铁丁那边站着近百人,包括一些老人和孩子,都是满脸的郁闷。
“张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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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额都是已经修改,铁丁一年收入五百两左右,发到手里也就是三百两,抚恤银子是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