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使者那样托大,那个锦衣卫千户反正是已经得罪了,不如撕破脸做彻底些,但是面前这个东厂来人却实实在在的摸不清楚来意。
许全年纪也就是二十岁上下的样子,脸孔棱角分明,站在那里就显得十分的精干,江峰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不过他突然注意到对方对他的称呼‘江兄弟’。这一来,心中就是有些底子在了。
连忙笑容可掬的抱拳还礼说道:
“谢谢许大人的好意了……”
说到“许大人”这三个字,江峰却猛然回想起来,当日离京去烟台的时候,在南街的钱庄存钱兑换银票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官员,满脸阴骘神色的许大人,难道那个人就是东厂的百户?
此时的他还以为东厂的百户也就是和锦衣卫的百户一个级别,那里知道双方的职位差别是天差地别,当日对方先是严厉的质问,接着却又不了了之,江峰心中也是有些隐约的明白,对方对待自己的态度搞不好是善意的。
加上今日对方特地让人来送礼贺喜,不管如何,都是卖给自己一个大面子,脑中的想法一闪而过,态度也是热情了许多,连忙伸手虚请了一下,连声让道:
“许兄弟,坐,快请坐。”
此时的人看到东厂的人那是避之如毒虫猛虎,躲避还来不及,即便是刘学士那种清贵前途远大的官员见到东厂的拜帖,都是大惊失色,这就是可以套用现代的一个词汇“妖魔化”,东厂的番子和档头在众人的眼里就是妖魔。
那个许全看到江峰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巡街小校,面对自己却是这样从容,再想起走进屋子里面看到的那些布置,自己在东厂道听途说面前这个年轻人的所作所为,顿时又是对江峰高看了许多,言语间也是客气不少。
边上的赵秀才连忙搬过来一个凳子,许全也是不客气的做了下来,江峰这才请教了姓名,许全那是享受惯了的人,早就听说惠风楼的手艺出名,这次来送贺礼也是在心中有想来试试这里的美味的念头。
但是被领到这个小屋子里面,和江峰同坐一桌,看着桌子上也就是一个大盘和两个小碟子,心中隐隐的有些失望,他们这些东厂的番子在外面行走的时候,在那里吃的都是珍馐美味,人人都是待若上宾。
虽然江峰的客气大方让他觉得高看一眼(实际上江峰是傻大胆),但是面前的待客对他来说吝啬了,隐隐的心中有些不快,江峰取过一个白银的酒杯,自己摆在许全的面前,拿酒壶就要倒酒。
若是按照刚才的客气态度,江峰给他倒酒许全应该站起来客气一下,但是心中的那些不快让东厂档头许全没有站起来,江峰根本没有在乎这个,在现代给别人斟茶倒水的时候,若是客气就是那个手指头在桌子上磕碰一下――传说是鞑子皇帝留下的规矩。
桌子不大江峰的右手抓着酒壶伸了过来,许全本来不想做什么举动的,却猛然看见套在江峰中指上的那个黑色的铁指环,猛然间心中大跳了几下,浑身上下好像是被寒风吹过,立刻不敢在那里拿大,满面堆笑的站了起来,口中连声说道:
“自家兄弟,还这么客气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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