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禁想到了几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
———
她对唐浅说,方慕琛要死了,然后唐浅便哭的撕心裂肺,癫狂不已,她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又不是真的死!”
却没料到,她的话音刚落,唐浅竟然挣脱了绳子的束缚,一下子从轮椅上将她压倒在车子的座椅上,她手中尖锐的玻璃分毫不差的抵上了她的脖子,刚才哭的凄惨的脸,变得一片清冷凌厉。
她割破了绳子?她甚至都没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割开的绳子……
她吓个半死,只能任由唐浅将她手脚绑起来,心中又是忐忑又是害怕。她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女人已经从她的药箱里拿出一个新的针筒。
那是她这段时间帮慕琛抽血时候剩下来的!
“你要做什么!”她尖叫,她吓到了,想到了刚才折磨她的事,心有余悸。
“原来你们的计划是这个?假死加上嫁祸,所以这个计划过后,你就让他梦想成真,和他双宿双栖?”
柳语槐听到唐浅的话,对上她冰冷的眸光,大吃一惊,,这句话,只有在当时将昏迷的唐浅带回来,然后她和慕琛在唐浅床边说过的话。
这件事过后,她会让慕琛梦想成真,她会和慕琛在一起……
所以,那个时候,唐浅就已经……已经清醒了?
“你个贱人,原来从一开始就在和我们演戏!”她不禁开始咬牙切齿的看着唐浅,看着这个会演戏的贱.人,演技太好了,竟然连她都没看出来,甚至,慕琛都没看出来!
“我们彼此彼此,你要演,方慕琛要演,我为什么不能演?方慕琛的计划不就是要用假死来设计顾靖南,他先是将我和他的关系在媒体上公开,让所有人都知道顾靖南的老婆是他方慕琛的情人,然后劫走我,目的就是为了给顾靖南杀他制造杀人动机是吧!”
唐浅用绷带将她的腿和手臂缠起来,然后剥着她的衣服。她却无暇顾及到这些,唐浅的话,让她不禁颤抖了起来。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竟然将他们的计划全都说了出来,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慕琛是绝对不会告诉她的,难道她是猜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正想着,手臂上一痛,竟然是被唐浅手中的针筒扎到了皮肤上,她不禁慌了!
想到之前拿热水淋她,甚至拿手术刀割开她的皮肤,她现在被她制住,恐惧一下子袭上头顶,不禁颤抖着求饶:“唐浅,唐浅,是我对不起你,可这个计划是慕琛决定的,我也只是遵从他的计划而已,我承认我这段时间对你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求你了求你了!大家都是女人,你能体谅我的对不对,我也只是听男人的话而已,我也只是想找个依靠而已!”
“你是医科出生是吗?教我抽血!教的不好,血流不止的话死的那个就是你!”
女人直接无视掉她的楚楚可怜,而是将针孔对准了她的手臂……
“之前,我被慕琛下了毒,方慕琛取了我一袋血给你,现在这袋血,就算你还我的,我劝你最好有多远,就跑多远,尝试一下逃犯的滋味,还有……要是不小心被抓到了,恐怕没人会救你!”
————
想到这里,柳语槐不禁拿起刀子,对着枕头一遍遍的割着,捅着,口中癫狂的嘶喊,“贱.人,我发誓,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啊啊……杀了你!”
***
头顶是雪白的天花板,唐浅艰难地动了动脖子,眸子扫过四周,
徐徐松了口气。
熟悉的摆设和味道,是她的家,或者,现在要说,是她曾经在城南别墅的家,曾经,曾经……
直起身体,手背上还清凉的感觉,她将针头拔掉,掀开被子下了床。
隐隐约约地,总是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唐浅晃了晃头,逼着自己想清楚,究竟是什么地方奇怪……
却没想到,头一晕,她整个人重重地栽倒在地上……
好疼,碰到伤了的大腿了!
咬牙,正要站起来,手臂就被男人的大掌扶住,将扶了起来。
鼻尖是他熟悉的味道,就算不抬头去看,唐浅也知道是谁,一分一秒都不愿意记住她的那个男人,和方慕琛交流心得,问他使用的还算愉快的那个男人……
头针扎般的疼,唐浅一把将男人推开,抬头望向他,却猛地犹如雷击,恍惚地差些摔倒……
顾靖南眸色愈深,拽住唐浅摇摇欲坠的身体,扶着她在床上坐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唐浅望着顾靖南一张一合的薄唇,唇不禁颤抖起来,拿起床头的杯子,猛地摔向墙壁……
脑袋嗡嗡,唐浅难以置信的咬住唇瓣……
她……什么都听不见了……
全部,都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