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顾靖南在民政局的时候说,他是个商人!没错,商人绝对会权衡利弊,用最小的投资取得最大的回报,同时,商人也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而她的命,绝对会是最赔本的生意,可,即便是这样,为什么她的心底深处,有那么一丝丝希冀?
她不敢想,也不敢触碰那层东西……
“慕琛,这一个月你都陪着我吧,我不想人生最后有什么遗憾!”唐浅挣脱开方慕琛的怀抱,慢慢地躺在床上。心口发酸,难过一点一点的袭来。如密集的鼓点,让喘不过气来。
可她现在不想哭,一点儿都不想!
“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你要相信我,还有,这段时候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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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唐浅五脏六腑越来越难受,咳血的次数也增多了,每每只能靠药物来治疗。
苏沫每逢下班的时候都会过来,给她带一些吃的,可是她却没有一点儿胃口,但只有稍微吃一些,苏沫才能安心,她也勉强吞咽一些,可咽下去,胃里又是灼热的抽痛。
她想,就算不是被毒死,她估计也会被饿死吧!
慕琛说的没错,他的确是每天都陪着她,却是以检察官的身份,每次苏沫或是护士送来的食物里,他都要抽走一些拿去化验,只要是她用的或是吃的喝的,都要经过严格的监控,就算是进入到病房里的人,也会经过严格的检查,甚至于,几乎有人二十四小时看着她,滴水不漏。
慕琛告诉她,只是监控她的饮食罢了,以防万一的做法。她也没力气没工夫想他口中的以防万一的万一是什么。
倒是韩子誉来看她的时候,她和韩子誉说,那天拿走宝石的那件事希望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她告诉韩子誉,不想死了之后还被人误会是小偷,韩子誉当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答应之后然后似是很生气的走了,她也没什么力气去想他为什么生气。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也许是太过无聊了吧,这种时候,还想着怎么圆对顾靖南扯得谎。她当时昏迷之前对顾靖南说,偷走宝石是因为看不惯且嫉妒万雅茹,现在她让韩子誉保守秘密,韩子誉就不会说出去,她的谎言也不会被揭穿……
“浅浅,喝一口粥吧,你昨天今天一口东西都没吃,这样怎么能行呢!”苏沫看着唐浅深陷的眼窝,还有几乎瘦了一大圈的身体,鼻子发酸,却只能忍着,怕她如果哭,浅浅会更难过。
“算了,苏沫,喝了也会吐出来,那样更难受……”唐浅将头别过,看向窗外,从她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外面匆匆地行人。
“卖水果咯!”
楼下,一个年迈的老人带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站在树荫下,推着一个手推车,上面挤满了应季的水果。
唐浅眸光微闪,抿了抿唇,看向苏沫,“苏沫,你需要帮我做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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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午渐渐过去。
“唰”的一声,病房门被拉开,门外的两个警察仍然敬业的站在她门口。
顾靖南一身藏青色的西装,颀长的身材不紧不慢的走进病房,他身后的成斐手中提着一个果篮,被之后进来的慕琛身边的一个年轻检察官接过,估计是在“以防万一”的检查吧!前几天顾靖南来看她的时候,拿着的东西也被抽样检查了,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
“顾总!”唐浅撑起身子想打声招呼,身上却没有一丝力气。
顾靖南看了眼唐浅的样子,眉心几不可查的一皱。“躺着吧,不用起来了!”
唐浅点了点头,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动一下都困难,其实也只是做做样子,本没打算起来。
“唐小姐身体好一些了吗?”顾靖南优雅地坐在唐浅病床前的椅子上,双腿叠起。声音透着一丝疏远,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过,她也的确是无关紧要的人。
成斐将检查好的果篮放到桌子上,这才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唐浅,一看,竟吓了一跳。
短短几天没见,她竟然憔悴到这种地步,宽大的病号服罩在她的身上,仿佛盖了一床宽大的被子,越发显得她骨瘦如柴,照这种情况下去,估计时日无多了!
唐浅瞥了顾靖南一眼,她现在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咳血的次数也越来越多,甚至吃下去的东西都会吐出来,只能靠打点滴维持一些身体基本营养,想必她现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吧,她都没勇气去照镜子,可每天苏沫来的时候,看了她眼眶都会发红,她大概也能想到她现在的样子有多可悲,他竟还问她身体好一些了吗?看她现在的样子难道还看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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