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并不是没有点灯,只不过灯点在内室,一扇门便阻隔了所有的光线。
循着内室透来的光线踏进房中,凤行瑞这才发现屋子的窗子被厚毡布挡住了,所以他在室外才没有看出半点破绽。而内室同样没见到顾昭华的人影,只有一双鞋子规规矩矩地摆在床下的脚踏上。
“昭华?你睡了吗?”凤行瑞走到床前,看着垂下的幔帐低声问道。
他并没有得到回应,接着一只纤手由帐内探出,缓缓地将帐幔掀开一角。
“昭华?”凤行瑞的话语在见到顾昭华时嘎然而止,他看到顾昭华垂着头跪在床上,在她的面前,放着一根三股拧成的藤条,翠莹莹地搁在那引人注意。
“王爷。”顾昭华垂着眼帘,“先前一切都是妾身自做主张,妾身已知错了,今后再也不敢了。”
“哦?”凤行瑞挑了挑一边长眉,随手将一直拿在手上的东西放在一旁,目光盯在那藤杖上,“当真知错了?那该如何罚你?”
顾昭华抬眼看了看他,又迅速地低下头去,轻轻咬了咬唇,抬手抚上自己的领口,极为轻巧地解开盘扣,一颗、两颗……当顾昭华褪去外衫,只着亵衣亵裤地跪在那,双手将那翠绿的藤条奉于他的面前,莹莹的绿意与显露在外的雪白臂膀相映得彰,凤行瑞的喉头轻轻滑动一下,目光也跟着暗沉起来。
他知道顾昭华在耍花样,从室外的布置到现在,都是为他而设的花样,他清楚地明白她是在迷惑他,企图转移他的注意,想让他忘了之前他们冷战那事,甚至忘了她是如何擅作主张进而激怒他,她在求和,也是在耍赖,她的目的太过明显,早让他一眼看穿,可是……他就是吃这一套!
这简直是太有效的方法,就算他再恼她,也无法对这样的场景无动于衷,该怪她太了解自己么?凤行瑞从她手中接过藤条掂了掂,倒真是份量十足,若真用这藤条打下去,恐怕她挨不到两下就会皮开肉绽。
他拿着藤条,轻轻击打着另一手的手心,他看着她,见她的脸上如染晚霞,知道她看到了自己的反应,轻轻翘起唇角,“转过去。”
顾昭华的长睫抖了抖,慢慢地转过身去,仍是跪着,以背影相对。
该不会真的要打她吧?顾昭华虽说不相信凤行瑞会这么做,可看不见后面的情况仍是让她有些紧张,接着她肩上一重,却是那藤条搭在了自己的肩头。
“说,你错在哪里。”
身后传来的稳定声线远比她想象中冷静得多,顾昭华心中懊恼,可又不由想起刚刚看到的,明明都已经……感觉到那藤条颇不耐烦地滑下她的肩头,她有些委屈地小声诉说自己的错处。
无非是什么自作主张、考虑不周这样的理由,可才说了几条,她便说不下去,她感觉到那藤条极缓地滑过自己的后背,甚至还在亵衣的带子上勾了一下,最后停在她亵裤的边缘。
“还穿着裤子,要我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