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不由气从心起,冷哼一声,“这事你不出头,哀家也未必非得做这个恶人!”
顾昭华这才抬了眼,朝太后委屈一笑,“太后了解我的性子,换做以前,我又怎会如此忍气吞声?只是现在大势所趋,我不得不为王爷的意思打算,情义两难,我又能有什么办法?我就是心疼孩子,他那么小,刚才但凡我少照应一眼,现在怕不要摔得头破血流了。”
顾昭华本就怀疑周清曼的胎来得太过凑巧,刚刚太医的话也完全证明了这一点,如果周清曼是因为自己长久无子而产生了危机感,顾昭华不仅不会怪她,反而还会同情她,可恨的是周清曼并非这样打算。当时周清曼抱着长乐,长乐坠地,顾昭华离得最近,又是母子情重,必然会出手去接长乐,到那时只要周清曼稍有动作向后倒去,怕不就会让人看成顾昭华救子心切又或是怒于周清曼抱不住孩子,而将周清曼推倒。
愤怒的母亲、摔倒的孕妇、买通的太医……到时顾昭华只怕会官司缠身,就算她说自己没有碰到周清曼,在小产的“铁证”之前,又有谁会相信?时值永昌帝挑选储君的关键之时,有无子嗣是非常重要的,若传出顾昭华害了周清曼,传到朝中只怕会掀起新一轮的腥风血雨,到时别说她顾昭华,就算凤行瑞恐怕都会受她连累!
好在,出手得及时。
顾昭华不明白周清曼为什么一直跟二郎过不去,三番两次地想挑拨她和二郎的关系,不过也正因为她今日的沉不住气,让顾昭华有所警觉,再加上之前认定她这一胎来得太凑巧,所以才能及时出手救下长乐,并牢牢地抓住她,避免她任何跌倒的可能!
太后倒也真少见她这样委屈自己的,但又压不住心里的火,颇为恼怒地道:“若你时常劝着阿瑞,又岂有今日的麻烦?”对这件事,太后若说之前没有察觉,但在顾昭华与周清曼说出那番话时也明白出了古怪,她几次追问顾昭华,一方面是为了确认,一方面倒也是因为凤行瑞。关于凤行瑞和永昌帝的默契太后就算没有完全明了,也能猜测出五六分,她一边为凤行瑞的大度感叹,一边又为凤行瑞终有一日可以脱离宫墙的禁锢而感到高兴,只不过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情,又让太后对凤行于思极为不满起来。
顾昭华摇摇头,“王爷的性子太后最是了解,又岂是旁人可以左右的?”这完全是顾昭华的自谦之言,她有信心,只要是她要求的,凤行瑞就算不喜欢,也会朝她喜欢的方向走,可那并不是她的目的。
果然,太后听罢叹了一声,“罢了。”她看向谭御医,“你马上开一帖落胎药给诚王送去,记住,要亲手交给诚王,就说是哀家交待的。”
谭御医几乎吓晕过去,闻言连连磕头,“罪臣遵命,罪臣遵命!”根本问也不敢问,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胎,为何还要开落胎药过去?
谭御医退出去后,顾昭华也站起身来,“树欲静而风不止,王爷如今远在千里之外,京中一旦发生事端白白惹他挂心,从今日起昭华决定闭门不出,远离纷争,一心等王爷回来,恐怕这段时间无暇进宫来给太后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