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曼越听越惊心,她从前想得比较简单,可显然事情并非如她想象!
“为了那次功绩,你父亲挪用了多笔款项,这几年来为了填这个窟窿,拆东墙补西墙,连家境都变得艰难,直到皇上登基,赶来巴结的人多了才缓解一些,可那个窟窿仍在那里,现在是没人追究,一旦有人针对我周家,不仅你爹,连你大哥恐怕都难善其身,清曼,事到如今,你还以为那孩子只关乎到你的后位么?”
周清曼大吃一惊,“怎会……”
周夫人垂目不语,周清曼挺直的身体慢慢靠到椅背上,整个人都怔在那里。
“眼下之务,是要将清书尽快接出来,只要让太医在皇上面前替清书把脉,确定清书有孕之事,将来的事情便再无阻碍。”
“那……我们该怎么办?”周清曼的脑子乱得很,“顾昭华拒不放人,难不成我们要冲进王府去抢人不成?”
周夫人摇了摇头,“你去找皇上,让皇上下旨宣清书入宫。”
拒接懿旨与拒接圣旨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周夫人不信顾昭华有这么大的胆子。
与此同时,顾昭华也在考虑对策,周清书有孕这件事瞒不了太久,她原想着凤行瑞接到她的信必然日夜兼程地赶回来,到时先与他问个明白,若这孩子与他无关,再与他一同商议对策,可直到今天他还没有回京,顾昭华没时间再等,她可以拒绝周清曼,却绝不能拒绝凤行于思。
与其让周清曼抢了先机,不如主动出击!顾昭华当下收整一番,递牌子入宫求见凤行于思。
顾昭华见到凤行于思时,周清曼亦在殿中,凤行于思免了顾昭华的礼,笑着说:“正与皇后说起皇嫂,这段时间似乎皇嫂似乎少来宫中走动,可是身体不适?”
周清曼趁机也道:“是啊,许久不见姐姐甚为想念,还有清书,也是许久没来与本宫请安了。”
顾昭华瞥一眼周清曼,见她也正瞧着自己,目光阴沉沉地,与她语气中的亲近截然相反。
“臣妾正是为了周侧妃一事而来。”顾昭华说着跪倒在地,“皇上,请为臣妾作主。”
凤行于思奇道:“皇嫂何出此言?莫不是周侧妃不懂事冲撞了皇嫂?”
周清曼也不知道顾昭华要说什么,可她隐隐地有一种不妙的预感,连忙道:“清书年纪还小,若有不对之处姐姐尽管与我说来,我自会教训于她,这些后宅琐事,又何必劳烦皇上?”
说着周清曼便过来欲要挽起顾昭华,却被顾昭华巧妙避开。
“这件事关乎到王爷尊严,王爷如今不在京中,势必要皇上为王爷作主!”顾昭华没有半点停顿,“周侧妃入门后王爷便离开京城,据臣妾所知,王爷与周侧妃并未圆房,可就在几日之前,周侧妃身感不适,经大夫诊断,竟是怀了近三个月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