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
李孟跟下面的军兵吩咐了一声,点头冲着不知所以的登莱道点点头,自己走出了营帐围子,亲兵的首领王海小跑着来到了李孟的跟前,还有几名军官,听着李孟在那里布置任务,柳清嵩坐在布围子里面,远远看着,虽说是糊里糊涂,但也不敢去问对方到底是在说些什么。
守备德州城北门的是山东总兵丘磊的部下,不过不是这次带来的,以往山东总兵就是驻守在济南府。
这次这些守卫城门的兵卒都已经是得到了命令,那就是坚决不能让胶州营的军队进德州城,本来这些守备城门的兵卒并没有把这个命令当回事,心想对方不过是乡下来的人马,没有见过世面,不过是些乡下土豪的壮丁,根本不必在意,谁想看到对方行军到城北,那整齐的行军,有条不紊的扎营之后,这些兵卒的头皮都有发炸的感觉,军队强弱,有时候并不需要在战场上分出高下,看看军容军姿也就足够了。
城下的胶州营这般兵甲鲜明,士气高昂的架势,德州城的守门士兵地处交通要道也是久了,来来往往的各处兵马见得也多,但有如胶州营这般的兵马却从来没有见过。
本想盛气凌人的那番心气已经是烟消云散,就在那里盼着对方不要过来找麻烦了。
不过世间事总是不如意的多,本来看着对方就地扎营,以为这事情已经是过去,谁想那营盘扎了一个时辰之后,却有几名骑兵跑到了城下,跑到弓箭射程之外的距离,有一人那个白铁皮打造的喇叭,大声的吆喝道:
“城上的人听着,打开城门,我家将军要入城。”
喊完这个之后,城头上的人就是慌乱成一团,许久才有人探出头喊道:
“城下的弟兄,不是俺们为难,实在是上峰有严令,不敢不遵守啊,还希望能体谅体谅咱们这些做小兵的难处。”
下面的那名骑兵听到回复,回答的更是干脆利索:
“若是不开城,咱们就要拿炮轰了!”
城上的那些兵卒听到这句话之后,顿时是呆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马拉人推的,城下已经是把火炮推到城墙下面来了,一帮人把马匹卸下,就有人开始给炮身和炮座之间打木榫抬高炮口。
很快这炮口已经是对准城楼这边了,也不知道谁发了声喊,城门楼上的士兵立刻是一哄而散,要是抵御外敌匪盗,大家还有个打仗的劲头,外面还算是友军,却开门不让人进,对方发怒要炮轰城楼,这送死未免太不值得了,有人起头,谁也不愿意在城上呆着了。
看着城头上的人散去,下面那火炮始终也没有开火,反倒是两边营地里面有许多人抬着云梯冲了出来,飞快的跑到城下把云梯架了起来。
这边临时关的城门,就连吊桥都没有拉起来,云梯搭上,士兵们爬着就上,这火炮可不是弓箭,要是在城头上呆着,保不齐就被炮弹迸溅的碎片伤着,守城士兵们逃得也是迅速,城头上居然无人了。
胶州营士兵最先登城的那位,背着斧头,嘴里咬着短刀,在他下面那个人手中拎着火铳,不听的吹着火绳,本以为上城之后会有厮杀,谁想到翻过垛口,除却城头上被丢掉的兵器之外,居然空无一人,实在是哭笑不得。
简单的一个突击,德州城北门已经是拿下了,本来坐在那里喘气的登莱道柳清嵩看到这情景,立刻是蹿了起来。
控制了城头,士兵们开始通过云梯源源而上,在里面打开城门之后,胶州营的军官开始率领军队进城。登莱道柳清嵩也不顾得亲兵的阻拦,满头大汗的跑到李孟的跟前,点头哈腰的说道:
“李将军,大家都是朝廷的属下,这般做事实在是伤了和气,好歹也要让卑职去和巡抚大人有个交代吧!”
“柳大人不要担心,巡抚大人不是说只能带亲兵入城吗,本将绝不多带兵马,丘总兵带多少亲兵入城,本将就带多少。”
城门大开,胶州营在城门里外布置好军队之后,有军官骑马朝着李孟这边过来,交给李孟一个纸条,李孟展开之后,笑着说道:
“丘总兵在城内共有亲兵五百二十六名,王海,咱们吃个亏,就带五百人进去。”
边上的柳清嵩一时间目瞪口呆,心想这李参将如何知道的这么精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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