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恶,不过马罡的父亲给自己搞了总旗的身份,也是这苏指挥使的情分,还是给了面子的。张林和一帮老军也是帮着盐竿子操练,可以说给了很多方便,当然,这也和李孟几乎是养活了灵山卫所的闲散人员,还有迅速膨胀的势力有关。
说起来,灵山卫所,从百户向上一直到指挥使,据李孟的了解,年纪都明显是偏大,张林五十出头,和几个千户一比已经算是年轻人了。这等太平地方的卫所没什么事情,就是种田吃粮,大家都是养老罢了。
张林那边开口,李孟自然不会拒绝,笑着打过招呼之后,让随行的一名盐丁去安排他们吃饭,在衙门衙役的引导下,来到了后堂。
在书房中,穿着官府的颜知州和须发花白的苏指挥使都是在这里,胶州城外的那一营兵马年末的时候已经是调拨到东昌府防御,所以这也算是胶州身份最高的军民首脑了,当然,真实实力对比,他们还真都比不上李孟这个九品巡检。
实力是一回事,不过官面上的身份又是另外一回事,李孟也知道该做的要做足,进门就是恭谨的要行礼问安。
颜知州看见李孟进门,和苏指挥使交谈时微笑的表情就消失不见,看着李孟进们要行礼,知州冷冰冰的开口说道:
“李大人也不必如此多礼,本官请你来纯是私事,过来坐吧!”
完全是公事相邀,怎么到这里来就是公事了,那边的苏指挥使倒是和气,笑呵呵的看着李孟,完全就像个和气的老爷爷一般,笑着开口说道:
“李大人一看就是英武之士啊,说起来,你那可怜的双亲我也认得,可惜,可惜……”
果真是老人模样,说话絮叨,边上的颜知州一副不想多说话的模样,直接拿起边上的一封信笺说道:
“本官管民,苏大人管军,与你这盐政并没有什么干碍,只是这高密知县写了封私信过来,说是地方上有马贼作乱,高密没有驻军,衙役更是不济事,这知县不想报上去把事情闹大,听说你盐丁勇猛,写信给我,说要请你过去。你我虽不相统属,不过苏大人说起来是你的将主,你们谈吧!”
说完之后,也不多说话,这颜知州径直走了,看起来是不愿意和李孟多说一句话,显然是昨天的提亲让他愤怒异常,能坐在这里把事情交待清楚已经是涵养不错了。
颜知州一走,那边的苏指挥使却还是一副笑脸,漫漫的开口说道:
“那高密知县和颜知州据说是同乡,既然是开口帮忙颜大人也抹不开面子,昨日是写信给我那里的,不怕二郎笑话,咱们卫所能打的都是本座这般老汉了,上不得阵。还是吴同知说是二郎的盐丁都是勇武,这才今日请你来。”
对颜知州的那种无礼态度,李孟也没有什么立场指责。这苏指挥使论起身份来,可是他的将主,虽说在卫所里,百户,千户和指挥使都是个身份的代称,但彼此之间也有统属,而且自己在灵山卫所,在外面领着军户子弟这么折腾,对方不闻不问,还给行了不少方便,开口求过来,少不得要帮忙,怎么说,那颜知州也得领份人情。
苏指挥使倒是标准的老人做派,絮絮叨叨的说着,不过有一句话却让李孟听了进去。
“你那些盐丁,我听身边的人说,练得是足够多了,可打的太少,这样还是练不出好兵来,遇见了事情,太容易慌神。”
这可是难得的战斗机会,平日各地盐丁和那些盐枭盐贩的战斗,就连见血的时候都是少,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看着李孟干脆利索的答应下来,那苏指挥使觉得自己颇有脸面,他也不多说了,只是开口笑着说道:
“详细的事体吴同知那边会和你说清楚,老夫这边帮不上太多的忙,就先预祝二郎你马到成功。”
吴同知可真是熟人,看在京师刘太监的面子上,常例的银子李孟可都是加了三成给过去,在胶州城有很多小事,盐丁都会出头帮忙办妥。
所以告辞了这边,李孟也不客气,径直的来到衙门里同知所在的房屋,打了个招呼,就来询问,同知吴文颂早有准备,笑容满面在那里备茶等候,双方一落座,就张口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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