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莱一带快两年的辽将孔有德带着乱兵出海,这场叛乱终于是平定。
巡抚,布政使以及各级官佐纷纷上奏折歌颂皇帝的圣德,自然说要没有崇祯皇帝的指挥,不能有如此巨大的胜利。
在这种欢庆的气氛下,莱州府胶州的一个小小的任命根本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军户李孟德才兼备,于卫所地方素有人望,盐法大计乃是国之根本,命李孟为山东盐政司驻胶州巡检,即日上任。
整个薛家千户所都是震动了,加入盐竿子的那些人不说,就连其他的百户,千户都是送礼来表示敬意,灵山卫所的指挥使也是派人致意,虽说是个九品官,当年牟阎王的威风大家都是看在眼里。
这李孟手下的人看着比指挥使的家丁亲兵都要精锐,又有这么一大块盐场出盐,将来比牟阎王威风那是肯定的。
李孟也不含糊,在薛家千户所西村摆下了流水席,大宴乡亲,只是运盐队和煮盐队的小伙子们虽然伙食质量大幅提高,却不给上席的待遇,依旧是在海边操练。
原本那些因为贩运私盐风险不敢加入的人家都是想过来做工,盐田肯定是需要不少的人手,李孟来者不拒,都是收留了下来,同时原来在海边还煮盐做工的一百六十名煮盐队的小伙子每天的工作就只剩下练习。
三月初一,李孟去胶州城上任,众人送出几里也是‘依依不舍’的回转……
这次李孟率领着盐竿子们可是走的官道,这条官道的作用也就是联通卫所,灵山盐场和胶州城,买卖盐都是走私盐,卫所变农庄,这官道根本没有什么人来往,所以李孟和身后这一百五十名盐竿子颇为的显眼。
赵能是李孟身边的那些人里面唯一获准上席喝酒的,走在路上还是有些晃荡,显然是宿醉未醒,走出去几里路看不到身后的人了,忍不住问李孟说道:
“李兄弟,哦,李大人,咱们带这么多人出来有这个必要吗?”
跟在身后的盐竿子排成五列,队列练习尽管才进行了几个月,已经是出效果了,一百五十人扛着竹竿肃然的走在路上,十分的整齐,李孟笑笑,反问赵能说道:
“记得前几天那三个从前的盐丁头目过来吗?”
赵能晃晃脑袋,有些疑惑的说道:
“我自然是记得,咱们不是让他们自散去,不要这些祸害百姓的货色吗?”
李孟低声的笑了起来,半响才开口说道:
“这些货色除了祸害百姓之外没有别的能耐,不干盐丁只能是去做盗匪,他们岂能愿意,逢猛镇和胶州城都有人给传消息来,最近在逢猛镇聚了一百五十多人,说是要在这半路上截我。”
听到这话的赵能浑身一个激灵,宿醉的酒意全变成冷汗发出来,急忙的问道:
“怎么!?那咱们还走这条路!!”
李孟咬着牙笑道:
“无妨,聚在一起也是好事,免得以后还要一个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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