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秋晨难耐的睁开双眼,浑身疼痛不已,稍稍挪动身体撕扯的疼痛让他下意识的皱起眉头。
屋内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还夹杂着淡淡的檀腥,异样的气味让秋晨迷蒙的双眼逐渐清明起来,想起昨晚的事,秋晨瞥过头看向身侧还在熟睡中的男人。
男人坚实有力的手臂还搭在他的身上,俊逸的面颊线条柔和带着慵懒的放松,细长浓密的睫毛重合叠加,时不时的轻轻颤动几下,唇瓣微微嘟起带着平日里难见的孩子气。
秋晨很难把现在的韩渊诚与昨晚疯狂的凶徒联系在一起,可他身上的伤痕不是假的、纯白被单上散落的血迹不是假的,甚至连他身后伤口缓缓淌出的黏腻也不是假的!
昨晚屈辱的记忆在脑中逐渐复苏,韩渊诚竟然为了秋睿真的对他做出这种残暴的事。
秋晨胸口燃烧着熊熊烈火,他抄起床头柜子上的水晶烟灰缸朝床上还在安睡的男人砸去。
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降临的男人还在甜美的酣梦中,望着韩渊诚安详柔和的侧脸,秋晨心里突然软成一团,他高举的手臂停在半空。
颤抖着、犹豫着,良久后,还是缓缓的缩了回去。
秋晨默默的叹息,自嘲的笑了笑。
不管如何愤怒,他都不会做出伤害韩渊诚的事。没办法,他就是如此爱着眼前的男人。
哪怕他不爱他,哪怕他想要置他于死地。
秋晨将男人搭在身上的手臂轻轻挪动着放进被褥内,小心的走下床。
站在床边随意的从地上捞起衣服披在身上,依旧挡不住斑驳的伤痕,以及腿间蜿蜒而下的白浊。
秋晨艰难的挪动着脚步,走了几步后,突然停下,他没有转身,声音平静淡漠,“我回来时不希望见到你。”
秋晨说完慢慢的走进洗手间,将门锁上,再不理会门外的一切。
床上的男人缓缓的睁开双眼。眸内死水般平静,眸光散乱不知落在何方。
其实韩渊诚一直醒着,秋晨醒来时他跟着也醒了。
只是他无法接受现实,他逃避般的闭着双眼,不愿相信昨晚的一切真实发生了。
他怎么会和秋晨发生这样的关系,他怎么可以?
秋晨拿起烟灰缸的那一刻,韩渊诚真希望他狠狠地、用力地砸下来。
他无法面对秋晨,更无颜面对秋睿。
可秋晨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韩渊诚不得不面对现实。
他缓缓的从床上坐起,被单被翻卷露出床上大片的红白相间的血迹。
韩渊诚突然觉得那抹艳红分外刺眼,刺得他眼底涨疼,空洞无光的眸子陟得变得无比悲伤,津着浓烈的悔恨。他猛地抬手疯狂的撕扯着浓密的黑发。疼痛从头皮一路蔓延至心脏,韩渊诚却恍若未闻,一簇簇黑色的发丝从他的指缝中缓缓飘下落在白色的被单上,显得那么孤单无助…….
“睿儿,小懒猪,太阳就要晒pp喽!”
饶人清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秋睿翻个身将脸埋在被褥内。
隐在黑暗中的眸子却没有丝毫睡意。
这个臭男人,昨晚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可也没轻易的放过他。从卧室的大床到沙发、吧台、酒柜……
房间的每个角落他都没放过,换了无数的花样,除了最后一步其他所有的都尝试了,直做到秋睿腿脚发软失去意识。
秋睿愤怒的同时,也在想,江懿的体力怎么会这么好!
“睿儿,你还在睡吗?”
男人的声音近在咫尺,秋睿尴尬的要命,丝毫没有勇气面对江懿。
埋在被子内装鸵鸟的秋睿死活都不愿意回应。
“睿儿,我知道你醒了,快起来,装睡可不是好孩子喔!”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轻笑、几许玩味。
我就不起来,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料想离魂符已经失效,江懿不能把他怎么样的秋睿继续装鸵鸟,同时暗暗和江懿较劲。
“睿儿,你再不起来,我可就要去做昨晚没完成的事喽!”男人的声音又贴近几分,火热的气息恶劣的侵袭着秋睿露出的脖颈,“睿儿,你不说话就是同意喽,我要祭出离魂符了!”
“你敢!”听闻江懿要用离魂符,秋睿再难淡定,忿恨的从被褥内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男人,“昨晚还没够吗?你早晚精尽人亡!”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男人啧啧嘴满脸陶醉。
秋睿瞪大双眼,咬牙切齿的吼了句:“变态!”
男人笑眯眯的望着他,得意的眨眨眼,“睿儿,你不是睡着了吗?”
“现在醒了不可以吗?”被男人拆穿,秋睿没有羞愧,反而凶狠地瞪了江懿一眼,冷喝道:“死开,别在这里碍眼!”
“睿儿,怎么一大早火气就这么大啊!早晨阳光好,我们来做些有益于身心健康的运动吧!”江懿跟在秋睿身后,回忆着昨晚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