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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院长嬷嬷,真是无辜躺枪。
不过,全孤儿院的孩子确实都曾嫌弃过院长嬷嬷的取名水平。像他们那一批进来的时候,院长嬷嬷刚好喜欢上了古诗词。老人家喜欢鲜亮的颜色,一句“花褪残红青杏小”,大家的名字就分别被定为了“花花、红红、青青、小杏”。
为此,大家都很羡慕她个头娇小,可以站在最后一位。
“好了不哭了……”他无措了一会儿,终于靠近她,轻拍着她柔软的脊背,像是照顾一个易碎的珍宝一样,带了点小心翼翼地讨好,“苏苏?我以后就这样叫你了怎么样?别哭了。”
她抬眼看他,眼眶哭红了一圈儿,像小兔子似的惹人怜爱。鬓边的绒花被风吹地拂在耳畔,她觉得痒痒地,耳朵不禁动了动。瞧在他眼里,更觉得可疼。
他忍不住俯身,咬在她白玉似的耳坠上,不敢用力,只轻轻地用牙磨了几下。
真软。
她的耳朵腾一下红了,仿佛坠了石榴颗,粉粉地红色,晶莹剔透。
“苏苏。”他又唤了一声。这一刻,施北突然觉得这个小妻子娶的还不赖,老头子在找媳妇以及找儿媳妇的方面,大概是他唯一不嫌弃他的地方了。
她破涕为笑,突然胆儿肥地扑进他怀里蹭了蹭,依恋般地唤了句:“嗯,小北。”
施北先是一怔,然后手掌抚上她柔滑的青丝,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你还是叫我夫君吧。苏苏,先给我拿套衣裳。”
自娶了亲,他的衣服从来是由小妻子收拾的,具体放在哪个柜子里,他自己也不知道。虽然武将在大热天里训练的满身大汗的时候也会打赤膊,光着上身在训练场里操练,但是在家里对着妻子……他还真是不太习惯。
可能是还没碰过她的缘故。
“嗯!”她应了声,把自己从他怀里扒拉出来,很快地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那衣服叠的正正方方,整整齐齐,上面还放了一双白底黑布的靴子。
见她背过身去,施北笑了笑,动作迅速的将衣服换好,然后随手将鞋子拿起来想套脚试一试大小。
“你给我做的?”
“我,嗯……”其实是红袖做的。虽然她不会,但原主的女红很好,若说是丫鬟做的,显得不够诚心。反正等原主回来,还是会再给他做的。
于是苏小杏脸都没红地承认了。
“苏苏。”他正想夸她手艺好,却在看到鞋头绣的东西时沉默了下来,他将靴子脱下来放回地上,半晌才道,“以后给我做靴子,别绣这个了。”
那双鞋面儿上,赫然绣着一只小老虎的脑袋,只是绣的很小,又在侧面,角度不对轻易看不见。
“不好看吗?”她回过身,歪着脑袋。
“……又不是没长大。”他把视线从鞋面上收回,声音低沉地道。话虽如此,他眼底闪过的一丝挣扎,还是没逃过小杏的眼睛。
“可是夫君……”
“好了,我下午约了子丰谈事,先过去了。”他打断她要出口的话。
“嗯?哦……”她抿了抿唇,将他送到门口后,终是抬头送了他一记甜笑。“早点回来。”
他犹豫了一下,摸摸她的脑袋道:“别多想。”他确实是有事和子丰谈,只是时间没约的这么早。他就是突然觉得待在房间里浑身不舒坦,想去外面练练刀法,出一把汗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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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他了?”施北一走,大大就解除了隐身,有些奇怪地问,“本来不还好好的吗。”
“我在储蓝啊。”小杏关上门,笑眯眯地道,“准备放大招了。”
“……什么大招?”它真是一个最失败的向导了,总是弄不明白玩家心里想的是什么。
“破而后立。”
小杏见它不明白,便仔细地把想法和它解释了:“你也说了,抓住弱点一招定乾坤。前面的卖他乖卖俏对于扭转不利的局势有用,但要真让他倾心,必须经过一个长时间的积累才能达到目的。他这样性格的人,你让他厌烦到极点,过后如果能一下颠覆先前的印象,他就会觉得愧疚,想要加倍地顺着你,欢喜你。”
“我刚刚为了名字的事和他纠缠,就是想试探一下这招能不能用。夫君他呀,一味顺从不行,他在习惯之后不会把你当回事儿。但你要是一直和他倔着,他忍耐到达极限,又会干脆地把你甩掉——原主可以说是身兼这两点,她顺从,所以被遗忘;同时她怯懦的性格又是在挑战他的忍耐力,于是夫君从没再想过和她在一起,充其量只是养一个门面般的妻子罢了。”
小杏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这可真是位大爷。”
大大:“……”
“你怎么不去写本爱情攻略赚钱?”它突发奇想地问。虽然不知道这些内容实际可不可行,听上去倒还挺是那么回事儿的,糊弄糊弄小年轻也能赚到不少钱了。
“你觉得可行吗?”小杏没理会它的调侃,“我是说,这样做的话。”
“不是说要让他厌烦到极点?”眼前的走势还挺光明的嘛。
间接性地同意了她的安排。
“所以说要先储蓝啊。”小杏唇角一弯,俏兮兮地笑起来,“小北或者是绣老虎的靴子,都是可以触发的地雷哦。”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关应该快结束了目测……等原妻子一回来,大爷君会哭的吧。
其实人姑娘也很温婉很好的呀-v-就是胆子小了点嘛
让杏子给解一解心结,会好起来的【一脸认真地脑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