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有的壁画全部被照了下来,周永忠低头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一想众人这时都没有吃饭,便说:“要不咱们上去,吃了饭抓紧睡几小时,看看明天一大早再进来?”所有人都摇了摇头,战争在持续,每分每秒都有人在流血,这时候睡觉是太奢侈的行为了。
周永忠叹了口气,然后说道:“那这些壁画下面覆盖的未知文字可怎么办?”秦卫国还没反应过来,马教授却大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颤抖:“还是把这全都封存起来吧。”秦卫国瞬间明白了周永忠想做什么,那些覆盖在外层的壁画挡住了里层绝大多数的文字,周永忠是想把整个外层的壁画全都破坏掉,露出更关键的里层。
周永忠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无奈,说:“高层的意思是必须拿到所有未知文字的影像,马教授您也明白这种古文字得到的越多,篇幅越大,就越有利于破译解读,上一次的考古队时间紧,没有发现这是一层盖着另一层,现在既然知道了,你们看……”
秦卫国心里明白,高层延长了撤退的时间,不惜部队伤亡地给了他们48个小时,不是因为这座古墓的历史价值,而是那种足以改变现代人观念的二进制代码,毫无疑问,包含了二进制代码的未知文字才是真正的原因,至于让他们按步就班地清理甬道、开棺,不过是希望多发现与这种文字相关的信息。
秦卫国颤抖了声音,只说了一个字:“好。”索性坐在地下,闭上了双眼,把墓葬的壁画全部破坏,这是盗墓贼也做不出来的事啊。考古学家?他甚至心中萌生了退意,永远不打算再干他热爱的这一行了。马教授一言不发地向那些精美的壁画走去,心想如果给他时间,他一定会想到办法,将外层壁画完整的剥离并且保留下来,可是这时间,原来可以宝贵到这种程度。
一声长长的叹息,马教授颤颤巍巍地走向来时的甬道,秦卫国看着老师似乎转瞬之间佝偻苍老了的背影,心如刀绞一般。
破坏工作开始了,这些壁画的年份很长,当年又仅仅只用一层胶泥抹在光滑的洞壁上,用木棍轻轻一敲就一块块脱离下来摔得粉碎。秦卫国不打算躲起来,也不敢去看,只是抬头愣愣地瞅向墓顶。
心乱如麻的秦卫国此时忽然间模模糊糊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他努力将古壁画正在被破坏的心痛感压制住,疑问终于清晰地浮现出来。
如果都是用一层泥覆盖着,那么主室顶部的彩绘怎么没有一点剥落完好无损?主室的顶部难道有什么玄机?
秦卫国突然明白自己一直处于激动和亢奋之中,因而忽略了很多细节。这整个主室完全不按传统的形制,拱形的券顶和平整的地面是体现古人天圆地方的理念,这个主室怎么倒置了过来?如果这原本是一个天然的石洞,顶部怎么可能这么平整?不对,完全不对。
从进到古墓开始,未知的危险和外界的压力一直让秦卫国没有时间专注于思考,这一瞬间他头脑变得清明了许多。
这难道是说主室的顶部有夹层?秦卫国忽然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石棺是空的并不见得说明墓主人没有葬在这里,可能代表了那只是一具伪棺,那墓主人的棺究竟置于何处?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秦卫国的头脑中出现。难道这是一个上下颠倒了的墓室,头顶才是主棺的存放地,脚下的锅底形是放反了的拱形券顶,这是一种从没见过的独特葬制?
他差一点蹦了起来,高喊一声:“先等等。”看着沉稳有余的秦卫国这么大反应,周永忠吓了一跳,心说这是被刺激的快疯了吧,秦卫国也立刻查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转念一想,即便主棺真的放在头顶,这些珍贵的壁画也难逃被毁的命运,叹了口气,说了一声:“没事”,走向甬道喊住了马教授。
马教授的情绪依旧十分激动,说了半天他才弄明白秦卫国要表达什么,不过这倒冲淡了马教授的难过,秦卫国故意拖延了一会儿,估计那些壁画被毁坏的差不多了,才和马教授一起回到了主室中。
周永忠正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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