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来那一丝丝暧昧里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她沉吟片刻,退了一步,“不用管九王爷了,你去对面找她,现在这会子应该可以刚好抓个现行吧?到时候你就说看到一个很像云清浅的人进了进了这个房间,因为好奇来去的。”
云若汐一阵头疼。
她向来走的是独善其身的路线,不管做什么,都会为自己想好后路。
即便最后事情败露或者失败,她也一定可以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就如同狩猎那次,她偷出了云清浅的箭,却交给了陆飞烟。
一下子几成了云陆两家的矛盾。
而这两家都是在南夏国举足轻重的两个家族,通常情况下,皇上是不会轻易动他们的。
被抓出来的时候,陆飞烟也有足够的行刺太子的理由,当然没有人会想到这件事其实都是她云若汐在背后一手策划。
因为说到底,她不过是在陆飞烟最困惑的时候,恰当时机给出了个建议而已。
“想清楚,如果今天这事办成了,好处有你一半,也有我的一半,我们谁也不吃亏。”
陆飞烟双手环形,傲然地抬着下巴睨着云若汐。
有过狩猎那次的吃亏经历,让她现在对云若汐也不是那么能十分地信任。
没有人想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云若汐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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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要说。”
云清浅随意地找了把椅子坐下,歪歪扭扭,颇显随意。
湛天璘不由失笑,“从前你在我面前的时候,都是不知道手脚该往什么地方摆,怎么喝湛北辰在一起还没多久,就变得跟他似的,到哪里都懒得装一下了?”
湛北辰懒得装?
云清浅差点当场笑出声来,那家伙才是真的最会装的人吧。
表面上看起来,不管湛北辰在哪里,什么时间,出席什么也的场合,从不会为了配合,给出或热切或和煦的表情。
永远板着脸,即便是想笑的时候,也只是轻微地动一下嘴角。
而且他的笑意,从来都达不到眼底。
可是在私底下,云清浅实在见识过太多面的湛北辰了。
冷得能让人发抖,发怒起来的时候让人心惊,威胁人的时候好像有把刀子架在脖子上,一旦你不听话,随时一剑封喉,结果了你的性命样。
只有笑起来的时候……
云清浅皱了皱眉,反正每次湛北辰笑的时候,好像都不是她开心的时候。
懒懒抬头看了一眼,“我现在不也是一样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摆?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干脆就随便摆摆了,反正摆在哪里也都是一样的。”
“噗!”
湛天璘怎么也想不到云清浅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刹那间让他忍俊不禁。
“唔,好吧,不过本王倒是觉得这样……随性的你,比原先的你要更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