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岁,何曾像此刻这般狼狈又恐慌过。
“那就留下来咯,要么被火烧,要么被当成纵火的凶手。”乔子暖摊摊手,不咸不淡道。
“你!”司徒芊芊恨得差点咬碎了一口贝齿。
可是恐惧在这一刻,远远超过了她对于乔子暖的恨意。
咬了咬牙,她蹲下身,掬起一把泥土,想要往嘴里送……
说时迟,那时快,她突然转身,使出全身力气,将整盆月季狠狠地往乔子暖的脸上砸去。
乔子暖连忙侧身往后一躲,整个人失重跌在了地上。
而那一边,司徒芊芊则因为重心不稳,整个人重重地扑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血汩汩地从口中流出,痛得她顿时大哭了起来。
火势越来越大,浓烟重的让人快要无法喘息……
迷迷糊糊间,乔子暖看到两个黑衣影卫不知从何处冲出来,将她们从火势中救了出来。
你妹的!你们再早点出来是会怎样?!
在昏迷过去的最后一刻,乔子暖依旧在心中默默地吐槽着,非要等姐烧成焦炭才出来给她收尸么?!
*
乔子暖再次睁开眼睛时,就看到凤墨予坐在她的梨花木雕花大床边。
“原来我没被烧死啊。”
凤墨予望着她,嗓音微带冷意,“你很想死?”
乔子暖仿佛听出他话中话,顿时从床榻上跳起来,“凤墨予,你该不会认为那火是劳资放的吧?!我有那么蠢吗!?”
凤墨予眼眸中泛过一丝清浅的笑意。小狐狸,终于肯露出真性情了吗?
他眼眸轻转,故作冷冽地凝着她微微有些烫红的手臂,“你那时为何会出现在濮阳长卿的书房外?”
乔子暖没好气,“我如果说是司徒家那对奇葩兄妹故意整我的,你会信?”
凤墨予淡淡挑眉,“为何不信?”
“就知道你不会信,你们……”乔子暖突然停嘴,诧异地望着凤墨予。
咦……“你刚才说什么?”他居然会信她?
当时那情景,任谁都会觉得她是引起火灾的凶手,而司徒芊芊是无辜的受害者。
凤墨予仿佛看穿她心中所想,问道,“是司徒家兄妹所为?”
他看似温和的声音中,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威慑力。
乔子暖忙不迭地点头,“我亲耳听到他们说要毁了濮阳太傅的书稿,然后再嫁祸给我。”
有这么霸气的后台不靠的人,那才是傻子。
有人愿意替她出头,乔子暖自然举起爪子欢呼欢迎。
凤墨予扫了一眼她小人得志的得意模样,宠溺地弹了弹她的额头,“别以为这样,本王就不罚你。”
“啊?”乔子暖一脸委屈地望着他,可怜巴巴道,“伦家已经受伤了。”
还要罚她作甚?!罚她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银子数到手抽筋?
嘻嘻,这个可以有。
奈何,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忍……
“就罚你抄完一整本诗经,不抄完,没有肉吃。”
“啊?!”乔子暖鬼叫,“那我还不如直接烧死算了!”
她说着,整个人呈大八子,大大咧咧地倒在床上,直接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