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轻抿香茗一挥衣袖坦然自若道:“哦?大人此话何解?”
上官拓微微一叹说:“陈大人于淮南查赈银治各州,不畏强权甚让我等佩服。然陈大人可知那杜棕之死,已让卢党记恨与你。此次陈大人回京,卢党众人与杜家定不会就此作罢!”
“哦?那以上官大人之见,晚辈应如何应对?”陈浩大惊失色的焦急问道。
上官拓见陈浩如此惊慌,心中甚是一喜,便作悲悯之色捋须道:“想来若陈大人被弹劾,白大人定不会坐视不理。然白大人虽为宰辅,却难及卢党强势。朝中崔阁老对陈大人之才向来很是欣赏,故此求贤若渴,望陈大人莫要推却才是……”
受宠若惊的陈浩起身来到上官拓近前,激动的握住其手欣喜道:“大人不愧是大唐贤臣之后,深明大义实有先祖之风范!”
陈浩说的自然是唐初名臣上官仪,然上官拓听了陈浩如此夸赞,虽心知肚明此乃吹捧之言,但却也是一副怡然自得道:“陈大人过誉了,如此说来,陈大人应允了老夫的建议?”
陈浩略作沉思继而倍感深恩道:“多谢上官大人雪中送炭,待此间事了,晚辈定会登门拜谢崔阁老与上官大人!”
上官拓见陈浩没有明确的给出答案,心中也是一阵遗憾,但仍抱希望的问:“陈大人是否再三思一番?”
还未等陈浩回答就听陆长庆急匆匆的进入大厅躬身行礼禀告:“大人,太常少卿岳大人前来拜访!”
陈浩不禁一愣,随后轻轻拍了拍额头十分遗憾的歉意道:“上官大人您瞧这真是……晚辈有愧,初次回京便如此忙碌……”
上官拓深会其意,对于岳子封此刻前来的意图他自然明了。岳子封身为卢党中人,此刻前来也在预料之中。于是微微一笑拱手道:“既然陈大人有客临门,老夫也不多做叨扰。之前老夫所言还望大人多作思量,请留步,告辞!”
“多谢大人厚爱,陆都尉替本官送上官大人出府!”陈浩一拱手谦恭含笑道。
就在上官拓与叶白衣转身离去之时,叶白衣突然停住脚步,随即又折身回到陈浩近前。陈浩甚是疑惑的双眉一皱问:“叶公子还有何事?”
叶白衣狡黠一笑凑到近前低声道:“承蒙大人于扬州之时为在下所著之书命名,如今《锦瓶美》上部已然完工所成……”
额!
陈浩见叶白衣那狡黠深深的猥琐一笑,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思忖这叶白衣还真是性情中人,竟然将自己胡诌的书名当真了,还当真著书立传了……
还未等陈浩搭话,叶白衣轻轻的从袖中取出一本书来:“大人,此乃在下所著,虽非全部但却是首本,因是同道雅士兴趣相投,故此前来送与大人观赏,还请大人收下莫要推辞……”
陈浩被叶白衣这几句话惹得哭笑不得,心道这都哪跟哪。本要推辞却见叶白衣一副不达目的誓不休的样子,陈浩无奈的便收下了这份厚礼。
“告辞!”叶白衣深然一笑潇洒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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