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御风经第一重,上中下三丹田修成气旋,体内自然产生风劲,身轻如柳絮。
九天御风经第二重,十二正经内形成气旋,身形如风,行止如风,一苇渡江易如反掌。
九天御风经第三重,奇经八脉内形成气旋,任督二脉畅通无阻,体内风劲悠长不息,可御风滑翔数里。
这是九天御风经的前三重天境界。风元自六岁起修炼九天御风经,十八岁突破第三重,被称为风门百年一遇的天才。
而方文,自从体内产生气旋后,突破第三重境界只耗费了六个月。
风大先生听闻这消息后,火急火燎的跑回潘帕斯草原风门大本营,就在他开了一辆破破烂烂的皮卡距离基地的大门还有数百米的时候,基地内传来一声轻啸。啸声有如九天龙吟,绵绵传出数里。风大先生浑身一抖,皮卡猛的熄火。他惊呼道:“第四重也突破了?自身风劲沟通天地,已经到了人风一体的境界?风灵之体,真这么。。。古怪?”
一脚踢开车门,风大先生带起一声尖锐的破空声,急速冲回了基地。
那根高达百米的旗杆上,方文正盘膝而坐。一股淡青色的风劲自他头顶灌入,自他周身毛孔中急速冲出。‘嗤嗤’声不绝于耳,方文浑身肌肉有如流水一样起伏,充满了一种怪异的韵律感。他半长不长的头发凌乱的飞舞着,发丝破空,发出极细的声响。
“妙啊!”风大先生出神的看着方文,悠然道:“百脉贯通,风劲入体,这是第四重大成的景象。”
他微笑道:“第五重天,清风伐脉。第六重天,罡风洗髓。第七重天,换骨易体。还有那从没有人修成的第八、第九重。我风门,这一次,嘿嘿。”
风大先生飘起百多米高,伸手在方文身周射出的风劲中碰了碰,皱眉道:“境界是有了,功力太弱。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飘身下了旗杆,风大先生扭头朝站在不远处的风元皱眉道:“三天前你给为师传信说方文突破了第三重。怎么为师刚回来,他连第四重都突破了?”
风元急忙行礼道:“师父,老四就是一怪胎。他连自己到了什么境界也不清楚,还是三天前徒儿见他脚不沾地在草原上用手擒了一只大鹰,这才知道他已经突破到了第三重,这才忙着给您传信。哪知道,他,他的进度实在是太吓人了。”
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对于方文这近乎神迹的突破,风元心里乱得好似一堆麻线。风灵之体,这是风门传说中修炼御风经的最理想体格,但是这仅仅是理论上的最优存在。风元从来没想过,世界上居然真的会有这种仅仅存在于理论中的怪胎。
六个月就突破了第四重。对比风元如今的第六重修为,是耗费了二十年苦功加上风门不惜代价的刻意栽培,这才达到的啊!
都说风元是风花雪月四大秘门年轻一代中罕见的天才。可是和方文比起来。。。
风元的脸抽搐了一下。他清楚的知道,风门意味着什么。
风花雪月四大秘门,风门掌握了四大秘门所有的经济命脉、所有的情报组织、所有的对外沟通联络。可以这样说,四大秘门在外的所有产业,都被风门所掌握。花、雪两大秘门的成员,都是一批科学疯子,他们除了伸手要经费、要仪器、要各种资源,他们懒得理会任何事情。月门是最神秘的一支,是一群一心追求武道巅峰的狂人,他们根本无心理会各种杂务。
而这些杂务包括了什么?
欧洲和北美七成的研究所都直接或者间接的被四大秘门掌握。
西方世界四成的金融产业被四大秘门暗中操纵。
加上无数的外延机构和组织――比如说直接受风门掌握的武装人员就超过了十万。
四大秘门,在西方地下世界自成一个王国。风大先生,当代风门的掌门,就是这个王国的实际掌控人。而风元,风大先生的义子,风大先生的大徒弟,理所当然的就是这个王国的王子!
但是,方文这个怪胎出现了。
风元抬起头来,静静的看着方文。外界的风劲已经组成了一道尺许粗的风柱,不断的自头顶冲进方文的体内。他身上射出的细细风劲,已经在他身后组成了一个完美的圆形风环。风环缓缓的旋转,将地上的沙尘也隐隐带动。方文身上冒出的青色光芒,渐渐的明亮起来。
风大先生长吸了一口气,沉声道:“风元,你顶替我去大陆。为师要亲自传授方文本门的各种奇功秘术。依你的实力,怕是教授不了老四。”
风元又是一呆,他慢慢的低下头去,恭敬的说道:“是,师父。还是那件事情么?”
风大先生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没错,就是那件事情。已经抓到了一些头绪。你从阴风部带三队人过去。小心龙门的人。”他森严的望了风元一眼,冷声告诫道:“事情,你可得办好了。若是这件事情上你出了纰漏,花大先生和雪大先生发起狂来。。。”
风元猛的哆嗦了一下,脸上肌肉都抽成了一块。他干涩的说道:“徒儿自当小心,用心。”他好似牙疼一样,不断的抽着冷气。
挥手让风元立刻去准备,风大先生掏出了一个小巧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轻轻的笑了起来:“雪大,给我送三支效力最强的‘元液’。”
“没错,就是那种一支可以增加六十年修为的‘元液’。”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风元的确还无法承受第三支元液的注射。但是,我风大先生命好,找到了一个奇才!”
“唔。没错,就是雪六给你说的那个小家伙。”
“什么?你亲自过来?你,你,你,你不如去死!”
当天下午,风门营地的大门口,风大先生面色阴沉的背着手,站在大门的正中。方文没个正经的在风大先生身边蹦蹦跳跳的,大声叫嚷道:“师父,你带我来门口站军姿还是怎么?我要去练功,要去练功啊!师父,你说我什么时候能达到音速啊?”
“练功大忌,就是急躁。”风大先生瞪了方文一眼,寻思了片刻后,这才说道:“为师亲自调教你半年,然后送你去美国。读书,顺便学着打理一些本门在美国的生意。你现在这个样子,比起你三个师兄,差太远了。”
“读。。。读书啊?”方文瞬间傻眼了。他可怜巴巴的看着风大先生,目光中满是哀求和幽怨。
风大先生冷冷一笑,狠狠的踢了方文一脚:“你这家伙,不学无术。如今进了风门,难不成还整天去飙车过日子么?总要给为师争口气,混出一点名堂来。四大秘门的子弟,可没有你这么没出息的。”
正说话间,一架通体漆黑的双翼直升机没有发出半点儿声音的自远处直飞了过来。这架体形巨大的直升机飞到了风大先生和方文的头顶百多米高处,机腹上突然敞开了一个小小的门户,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干瘪老头儿好似猴子一样跳了下来。
这老头儿一头乱糟糟的花白头发,小小的皱巴巴的脸蛋,却有一个极大的脑袋。白大褂穿在他身上飘飘荡荡的,大褂上有数十个大大小小的口袋,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老头儿手里拎着一个尺许见方的黑色金属箱子,刚一落地,就随手将那箱子朝风大先生砸去。
沉重的铁箱发出刺耳的破空声,风大先生面色一变,急忙退后一步,双手挥起一道道柔和的气劲裹向了箱子。
老头儿则是有如跳蚤一般飞扑到了方文的面前,不等方文反应过来,他出手如电已经在方文身上插了三根银针。方文有如触电,浑身经脉一麻,顿时动弹不得。老头儿‘桀桀’怪笑着,铁钩一样纤长有力的手指瞬间将方文浑身衣服撕得干干净净,灵巧的手指轻盈的摸遍了方文的周身。手指有如雪花飘落,轻轻的捻过了方文的每一寸肌肤,拂过了他的每一个骨头关节。
老头的手指每一次碰触方文的身体,都有一股冰凉的气息注入方文体内,顺着他的奇经八脉十二正经以及周身骨骼血脉的流向不断的流转,很快的就将方文体内的结构摸得清清楚楚。老头儿‘吱吱’的笑起来,两只眼里放出锃亮的光彩,大笑道:“奇才啊!果然是上好的试验材料!”
右手一翻,老头不知道从哪里拔出了一柄雪亮的手术刀,随手一刀就劈向了方文的胸膛。他嘀咕道:“果然是极品实验材料。”
风大先生发出一声疯狂的咆哮,一股可怕的白色气浪自风大先生身周喷出,风大先生带起几条残影冲到了老头儿面前,一指轰向了老头儿的后心。指风呼啸,指尖前的空气被极大的力量挤压轰碎,方文竟然听到了水晶玻璃碎裂的脆响。风大先生怒斥道:“雪大,你动我徒儿一根头发试试!我要你的命!”
雪大先生一声怒骂:“你这小气鬼!你不知道为了科学献身是一种荣耀么?”他灵巧的转过身去,手术刀狠狠的一刀朝风大先生心脏部位捅去,同时左掌一翻,一股青绿色的烟雾朝风大先生急喷。
指风和手术刀碰到了一起。合金钢打造的手术刀有如面粉揉成的一般碎成了细小的砂砾,指尖和雪大先生的手掌狠狠的硬碰了一击。
巨响,狂风,四散的白色冲击气浪。
方文胸口一麻,一口血含在嘴里还来不及喷出去,就被冲击波又给冲回了肚子里,疼得他五脏六腑有如炸开一般,差点没疼死过去。气浪翻滚中,方文被冲出了数十米远,好似一条破肉袋一般挂在了一堵铁丝网上。
风大先生、雪大先生同时倒飞近百米,张口就是一道血箭喷出。风大先生的右手食指指骨扭曲成了麻花状,脸上也带起了一层不正常的黑气;雪大先生的右肩洞穿一个透明窟窿,右掌也被炸碎了一大块。
两人同时跳了起来,雪大先生转过身,瘦小的脸颊猛的扩张开,发出了一声有如猛虎咆哮般的怒吼:“给老子抓住那小子!带回去切片!”
天上那架巨大的直升机中‘噌噌’的跳下了近百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女,一个个双目发光的朝挂在铁丝网上的方文扑了过去。
风大先生也怒了,他大叫道:“谁敢动老子徒弟一根头发!***,给老子开火!”
这里是风门在美洲的大本营,防御力量强悍无比。四周地面略微晃动了一下,数十座碉堡自地下升了起来,无数黑漆漆的粗粗细细的枪口、炮口从碉堡内探了出来。更有近千名武装人员牵着数百头凶猛的獒犬自四面八方冲了出来,面色不善的包抄而来。
雪大先生跳着脚叫道:“抓住那小子!抓住那小子!带回去揭破!切片!不要怕他们风门这群天下逃命第一的家伙!给我抓住那小子!”
天空那架直升机猛的变幻形体,在方文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直升机上探出了数十个火力点,大大小小的武器挂架上,导弹、炸弹起码有两百多颗。方文一边吐着血,一边无奈的呻吟道:“***,至于么?你们打世界大战么?”
抬头看着天空,方文哀怨的叫道:“魔教就是魔教,***窝里反都搞这么大的场面啊!”
眼看事态就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风大先生咬着牙齿大喝道:“雪大!老子扣发你十年的科研经费!”
手舞足蹈的带着狂热的目光扑向方文的百多个白大褂同时呆在了原地。
同样陷入疯狂状态的雪大先生愣了好一阵子,突然恢复了正常。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挥了挥手,淡淡的说道:“啊,孩子们回去罢,回去罢。我在风大先生这里做几天客。过几天你们再来接我。啊,我们四大秘门同根同源,大家都是本门师兄弟,何必弄得这么剑拔弩张的?”
整理了一下身上破破烂烂的白大褂,雪大先生摆出一副雍容的姿态,笑盈盈的朝风大先生拱手道:“风大师弟,你看看你,师兄我好容易来你这里喝杯清茶,你摆出这么大场面干什么?啊,孩子们都回去,都回去。省得你们风大师叔,嘿嘿,啊,嘿嘿!大家都是同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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