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能去薛副指挥使那里拿,我实在没有办法……”
冬至无奈的看向丁野,那意思是你也看到了,不是我办事不利,实在是这家伙太能敷衍了。
丁野也不愿意为难冬至,冷冷的对扈有为道:“听扈大人的意思,好像是指挥使在逗我玩呢。他让我来你这里拿银子,你又说库里没银子,怎么觉得我好欺负是不是?”
扈有为神情一滞,结结巴巴的道:“不是这样的,大概是指挥使大人不知道库里没银子了。再说我也没说不给啊,你们可以去副指挥使那里拿啊……”
丁野哪里会听他的胡说八道,淡淡的道:“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把三万两银子给我摆在这里。记住,只有一炷香的时候,过时的责任你来承担。”
扈有为眨眨眼睛:“丁统领,你别跟我开玩笑了,我这里真的没有银子!”
丁野懒得看他一眼,缓缓的道:“没跟你开玩笑,我说话算话。冬至,燃香!”
冬至找来一根香点燃,烟气缭绕在房间里,扈有为呆呆的看着,终于明白丁野不是开玩笑而是动真格的了。
“妈的,你们互相斗,把我搞到中间算什么?”扈有为心里骂着,嘴上却不能说出来。
“丁统领,我却是没有银子,你还是去找薛副指挥使吧。”扈有为无奈的尝试着,希望能说服丁野。
丁野却是一声冷笑道:“我只知道从你这里拿银子。既然薛副指挥使那里有银子,你去拿吧,然后交给我。你放心,我就在这里等你,哪里也不去。”
扈有为一哆嗦,他哪里敢去薛猛那里,那不是找打吗!
见扈有为不作声,丁野又道:“怎么,扈大人这是不把指挥使的话放在眼里吗?我可是奉命前来的,你真要是不给银子,只怕锦衣卫的规矩也饶不了你!”
“这叫什么事啊!”扈有为暗暗叫苦,心说今天出门真应该烧烧香,我***招谁惹谁了,干嘛什么黑锅都让我背啊?
见扈有为不敢作声,丁野又道:“去啊,扈大人怎么不去薛副指挥使那里呢,难道你从那里也拿不到银子吗?”
扈有为咧嘴道:“这个……薛副指挥使的脾气大,我怕我去了反倒惹麻烦……”
丁野阴笑了一声,眼睛猛地瞪圆:“你怕惹麻烦,就让我们去找麻烦。怎么着,你挖坑等我们跳是不是?想阴我是不是!”
栽赃陷害,扣屎盆子,这都是丁野当纨绔时候的绝招,一般人都比不过他。一连几句话问的扈有为哑口无言,干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丁野却是得理不饶人的道:“没话可说了吧,那就跟我去见指挥使吧,咱们让他评评理,再去库里看看到底有没有银子!”
扈有为脸都绿了,往后倒退两步道:“丁野,你不要乱来!”
“乱来?”丁野冷笑道,“我看是你乱来吧。如果库里明明有银子,你却说没银子,那你就是居心不良想要挑拨我和两位指挥使大人的关系。你为什么要这么干,莫非你是明英杰的余党不成,想要制造混乱给他翻案?”
这一句话可是大杀器,谁不知道现在正在抓拿明英杰的余党,只要有人举报无论有没有证据都先丢进大牢去。大牢那种地方是谁都能呆的吗,不死也要丢半条命的!
身为锦衣卫的一员,扈有为太清楚这个罪名的厉害之处了,他的脸色顿时青紫一片,惊恐的叫道:“你不要胡说,我可不是太子……”
话说到半截他就意识到不对劲,果然丁野和冬至都笑起来,一起指着扈有为道:“明英杰那个逆贼已经伏诛,你居然还叫他太子,还敢说你不是他的余党?”
扈有为这回可是跳进河里也洗不清了,他连声嚷起来,只盼着耿正听到之后能来搭救。
耿正没来,却来了两个神情严肃的男子。
冬至一见,低声在丁野耳边道:“是夏营的令狐靖和秋营的晁衡。”
令狐靖和晁衡也是来要银子的,一进门还以为走错了地方。等看见扈有为那张青紫的脸,再听见他不停的叫嚷,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的目光落在丁野的脸上,心说这人就是丁野啊,听说他昨天就跟成林斗了一场,今天居然就跟扈有为这个财神爷耍横起来,这家伙真以为有丁家撑腰就能在锦衣卫横着走了?
一见两人进来,扈有为如同见到了救星,连声道:“两位统领,你们劝劝丁统领,他对我有误会。”
令狐靖干咳一声道:“丁统领,有话好好说。”
丁野瞥了他一眼,一字一顿的道:“扈有为,你方才的话我先记着。现在香快要烧完了,你看着吧。我奉劝你一句,有多大的屁股坐多大的椅子,不要不自量力的自寻死路!”
这话掷地有声,分明就是逼着扈有为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