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对面的她,他想了很多,突然觉得脑袋沉沉的,果然想的太多会伤害脑细胞,他没有任何能力挣扎就失去意识了……
童谣看着对面突然倒在桌子上的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慌忙的拿起手机,居然只想起去拨一个号码——左晟宇。
么家琳被送回了医院,重新躺回到病床上,昏迷不醒。童谣和左晟宇坐在病房门外。“他的病,就是随时都可能会昏迷,你实在是不应该带他出去。”左晟宇的话中带了点埋怨。“我知道,但,是他…对不起,对不起,一定不会有下次了,我也不想他有事啊…”童谣抠着手指,自己悠悠的说着,声音有些沙哑,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这时,一个看起来年近半百的中年妇人急促的走了过来,虽然穿着华丽,打扮的倒也干净利落,却遮不住脸上焦虑的神色,她后面还跟着一个女孩,婀娜的身材,精炼的短发,踏着一双高跟鞋,很有气质,那女孩,童谣恍惚中见过,是那天坐在么家琳床边的人,么家琳今天晕倒的事,左晟宇只告诉了他的家人,她们俩个人现在出现在这里,那她们与么家琳是什么关系……
“伯母”左晟宇迎了上去,“伯母您别急,不会有事的。”童谣被这一句伯母惊到了,来的人…是么家琳的母亲?
“怎么会这样…”么母叹了口气,喃喃的说着,眉头紧锁的死盯着病房里面,她面容憔悴,看来应该是有很多天都没有休息好了。是啊,自己的孩子躺在医院里,怎么可能休息好。
童谣觉得自己在这里有些尴尬,看着他的母亲在这里着急,自己又不能以什么立场来安慰一下,想想,还不如离开。就在她站起来想走的时候,么母的目光瞥见了她,“你等等。”
童谣站住了,回头望着她,却觉得她的目光并不和善。
“家琳…是和你一起出去的?”
“嗯。”童谣点了点头,直觉告诉她,有事要发生。
么母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近,眼睛直直的盯着她,仿佛要把她浑身上下看透一样,这目光,愣是让童谣打了个冷战,“伯母,您刚从美国回来,要不先去酒店歇会,我在这里等着,家琳醒了,我给您打电话。”说话的是左晟宇,他试图转移么母的注意力,但是没有成功。
“不用了,我不累。”六个字,说的很有气势。
她最终还是站在了童谣面前,童谣被她看的有些心虚,正思量着要不要叫一声伯母。蓦的却听见一记清晰的脆响,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半边脸麻酥酥的疼,身子也随着那一巴掌的力道侧向了对面,她打了自己!
“我儿子都成这样了,你还缠着他不放!你明明知道他病了,还拉着他出去,你究竟是什么居心啊?”她的目光咄咄逼人,童谣望着她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是啊,明明知道他病了,还和他一起出去,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他今晚出什么事,自己怕是会后悔一辈子。“你最好在我儿子面前永远消失,如果再让我看见你,我决不会放过你!我说到,做到!”
“伯母,家琳醒了!”么母还想继续说什么,但听到这句话,就立刻转身进了病房,左晟宇看了一眼正捂着半边脸的童谣,“我进去看看”,“我…也想进去”,童谣漏出了些许祈求的目光,“你先离开这里吧,随便找个地方待会儿,一会我给你打电话。嗯?”童谣望着他,看来自己是真的没有希望进去了,也只能选择离开,便点了点头。
“你就是童谣吧?”童谣刚想走,却被拦住了,是那个短发女孩。
“嗯,你认识我?”童谣一脸的疑问,“我听说过你,你知道我是谁吗?”女孩的表情很淡然,看不出任何情感,却给人一种高傲的姿态,童谣,从气质上就已经输到无法翻身了。
童谣摇了摇头,目光骤然转冷,本能的觉得她应该不是什么善类,“我怎么会知道你是谁?”
“我是家琳的未婚妻,我们是前年订的婚。”女孩依旧一副淡然的神色,仿佛在说别人的事。“哦”童谣回应了一声,转身就走,实在不想再趟这趟浑水了。
那女孩的声音接着从身后传来,“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他若不想出去,谁都拉不动。”
童谣听到这句话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她,却不明白她的意思。她笑了笑,接着说“家琳的病你也知道,需要一个人为他进行*捐献。”
“你什么意思?”童谣皱了皱眉头,不解。
“我是说,你,不打算考虑一下吗?”那女孩望着童谣,笑笑的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