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贺楼胤权的身边,辛姿筝小手一伸,直接将他原本就破碎的衣襟,一下子给扯开了。露出他结实的胸膛,以及胸膛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当然了,这些伤口是他们一路上与容渊皓派来的刺客搏斗留下的伤口。可她不说,邵天怎么会知道呢?
贺楼胤权并没有阻止她,而是将眉头高高的挑起,用口型无声的说道:“又是牺牲色相?”
辛姿筝也用口型回答:“闭嘴!”
贺楼胤权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了。
嘴角故意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辛姿筝指着贺楼胤权的胸膛,特意将声音压得很低,听起来有些渗人。
“邵大人,你看,这里,这里,这里,都是血淋淋的证据,你怎么就看不到呢?你为什么就要断定是瘟疫呢?邵大人,你知道身体被刺穿的痛吗?你知道伤口腐烂的气味吗?你知道从土里爬出来的滋味吗?这些,你都知道吗?”
“咚咚咚……”
这是邵天那脑袋撞树干发出的声音。
“邵大人,阴曹地府等着你,我长安村席家庄一百多条人命等着你。你若是还有点良心,就捡起来你的良知,替我们沉冤得雪吧。”
“大小姐,差不多了。”容少麟低低的提醒道。敲打敲打就行了,要是装神弄鬼的太过分,搞不好邵天真的要咬舌自尽了。
因为大家都知道,那桩惨案,名义上是经由邵天之手办理的,可实际上,那是某些人盗用了邵天的名义。当邵天日后得知了真实情况的时候,也为之已晚,案子已经断定,还能怎么办?想要翻案,首先要有人告状,席家庄一百多口村民全部都暴毙了,谁来告状?更何况,某人身份地位比邵天高出许多,邵天再怎么气愤,他能做的,也只有忍耐下来。
贺楼胤权也觉得时机可以了,他指风一掐,邵天轻呼了一声,穴道便解开了。
穴道一解开,邵天便面部狰狞的嘶吼道:“你们三个,究竟是什么人!三年前席家庄的惨案,你们为何会知道的如此清楚!你们跟席家庄有什么关系!”
辛姿筝眼皮一掀,轻轻柔柔的问道;“邵大人,你说我们跟席家庄是什么关系?”
“要是没关系,我们至于如此大费周章的将邵大人你引来么?”容少麟也笑,笑得同样诡异。
贺楼胤权倒是没笑,可他那一身伤,比任何诡异的表情更要骇人。
邵天伸出手指,颤抖的指了指他们三个人,声音也同样在颤抖,“你们……你们,你们是如何逃出来的?明明……明明……”
“明明,我们一百多口人,全部被你埋入了土中,邵大人,你是这个意思吧?”容少麟道。
辛姿筝与容少麟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配合的极为默契。好像之前他们两人在私底下已经排练了无数遍一样。
她冷冷的道:“邵大人,你知道明明人还活着,可却被土掩埋的感觉吗?你又知道一寸寸,一点点,将土拨开,重新——”
“够了!别说了!”邵天猛的抱住脑袋,痛苦的将头埋进了双臂当中,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