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先同徐曼沟通一下,看她态度如何。”
“好的,主编。”方云泽急忙答道。
上午十一点三十分
《雾推理》杂志社编辑部
“在想什么?看你整个上午都在发呆。”下班时分,方云泽不由靠近叶盈蓝的办公桌搭讪到。
“没什么,我初来乍到,什么工作都插不上手,就只好发呆了。”叶盈蓝笑笑说。
“别遮掩了,又在想那份遗嘱吧?”方云泽向来了解叶盈蓝,这次也不例外。
“我……”被方云泽猜中,叶盈蓝只好承认了,“没错,一整天了,大脑从来就没离开过那份遗嘱。”
“是不是想着尽快找出真凶,得到苏越青的遗产?”方云泽幽默地说。
“少来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我根本无心那笔遗产,只是总觉得这件事非常怪异。”叶盈蓝说到。
“边走边说吧,我带你去公寓看看。”方云泽笑着说。
“你觉得哪里怪异?”去公寓的路上,方云泽不由问到。
“遗嘱怪异,参与继承的人也怪异。”叶盈蓝说出了心中的感受,“苏家的人尚且不论,毕竟他们都是小生意人,又是死者苏越青的亲属,想得到她的遗产也属情理之中。可有些人的行为就不好解释了,比如那个康圣实业集团的董事长,康建业,他的钱恐怕连他自己都数不过来了,还会在意苏越青这千万家产吗?他竟然也老老实实地留下来参与继承,这真让人费解。”
“哈哈!”没想到,听了叶盈蓝话,方云泽忽然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叶盈蓝一脸不解。
“没什么,”见自己反应有些夸张,方云泽急忙收敛了一下,“你的想法太过于传统,也太拘泥于常规。”
“过于传统?拘泥常规?什么意思?”叶盈蓝愈加疑惑了。
“那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像康建业这种人,性格中最不缺少的特质是什么?”方云泽忽然间很是“深奥”地询问道。
迷惑地看着方云泽,叶盈蓝无声摇了摇头。
“据说,康建业最初只是玉海市一个普通的打工仔,先是在文轩爷爷的协助下,靠着音像生意得了第一桶金,随后又涉猎过诸多领域,而每次他转换投资领域的时候,都具拓展性和冒险性,但事实证明,他每次转变都是正确的,成功的,最终也成就了今天的玉海首富。由此说明,走到今天的康建业,一定对自己的眼光和能力积累起了高度的自信,另外,他一定还会有挥之不去的冒险情结。”
“高度的自信?冒险情结?可这两点与继承苏越青的遗产有什么关系?”至此,叶盈蓝还是不懂方云泽的意思。
“这么说吧,我试着替康建业算上两笔账,一笔是经济上的,一笔是心理上的。”方云泽耐心解释道,“先说经济方面,苏越青的遗产足有一千万,而一千万的生意对康建业来说,也足以算得上一笔大生意。而得到苏越青一千万遗产,只需要前往几次公寓就可以了,前后加起来最多几小时的时间,而康建业若想拿下一个上千万的单子,单是与客户谈判公关的时间,也不止这些吧?所以从经济角度讲,得到这笔钱所花费的精力,对康建业而言是合算的。另外,从心理方面说,遗产继承的过程,能极大地满足康建业的冒险情结,并证明自己的才智能力,即便一无所得,他也毫无损失,何乐而不为呢?”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现在我真正体会到,人果然是个复杂的动物。”叶盈蓝颇有心得地说到。
“这也只是我的个人看法而已,康建业是何等人物,一般人恐怕很难琢磨透他。”方云泽诙谐地说。
“已经不错了。”对师兄的思考力,叶盈蓝向来是欣赏的。
“你就是对康建业参与遗嘱继承感到怪异吗?”方云泽又问。
“不只是他,还有一个人很奇怪,就是樊冬冬的丈夫,乔林翰。”叶盈蓝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