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沐佳一出去,上官沅漓一人便坐在龙椅上沉思,他这是这么了,为什么在看到她惊讶的面容上会那边窃喜,难道她真的开始喜欢上她了?
怎么可以,她不能喜欢人,她注定这辈子不能喜欢任何人了,不管是谁都是不可以的,但她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忍不住去想念她,想着她的睿智,想着她的哀愁,仍忍不住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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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朝堂,百官皆到,唯有某人姗姗来迟,某皇只是挑挑眉,不以为意,谁如此嚣张胆大?目无朝纲?
答曰:史相。
众人皆上报各地民情,皇帝只是微微皱眉,神色平淡,某人两眼无神,睡意连连,竟然在朝堂上睡觉?某皇只是微抬眼眸,继续听着,思索要不要接她进内殿?谁如此目无王法,轻视帝王?
答曰:史相。
以上某皇帝归类为她最近太辛苦了,处理各种繁琐事情,连她自己都忙得焦头烂额,只要不太过分,皆可行。
众官员要是知道皇帝此时的想法必定吐血身亡,她们有谁不辛苦的?没见皇帝如此包涵她们呢?这里面必定有奸情,这能混如朝堂的皆是人精了,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只是不说破而已!
对于正在睡觉的某人丝毫不在意朝堂上任何波涛暗涌,她是真的好累,妈蛋,那该死的南宫若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怎么那么有精神,白天他倒好可以睡觉,晚上又拉着她谈天说地看星星,搞得她每天都是熊猫眼,这让她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一日正在打盹的某人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迷茫的睁开眼,看着如锅底的上官沅漓,还有一帮僵直的群臣,不解,向后询问,才明了,原来这人看不惯她在朝堂上打瞌睡,可是这都过了不少天了,要是不满,最开始就说嘛,搞得现在怎么僵直干嘛?
掏掏耳朵,揉揉双眼,洗耳恭听,她倒想听听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上官沅漓见史沐佳醒了,微怒的瞪着那人,她到要看看她能谁说些什么出来?
那官员被空气中气氛给狠狠的吓到,但一想到上面的交代,咬牙,正色道:“皇上,丞相朝堂睡觉,早朝姗姗来迟,这是藐视律法,理应当斩,但念其丞相出谋划策立下汗马功劳可低,功过相抵,皇上应该罢免丞相官职!”
史沐佳没多大的反应,她最想做的便是自由自在的游戏人间,如果这能让她脱掉这身官职,何尝不是好事呢?这几个月她也积累了不少银子了,可以做点小买卖了。
而上官沅漓则是眯了眯眼,这是向何人借了胆子,敢如此公然挑衅?以前最开始的时候怎么不说,现在才来挑刺。
“一直不知道原来刑部侍郎这么关心丞相的事情啊!”
一句不轻不重的话飘过刑部侍郎耳里,让她双腿微软,但是依然坚持:“启禀皇上,这与国法不合,微臣有有义务提出,再者,皇上对史相的关怀恐怕有些过度了。”
“放肆!”上官沅漓震怒的一片书案。
“吾皇息怒!”群臣惶恐跪下,那刑部尚书却在瑟瑟发抖。
而史沐佳听着眉头皱的深深的,这不会是真的吧?抬眸看向上位那人,只见那人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让她眉头皱的更深。
见史沐佳不再看她,冷冷的看着那刑部尚书,她想这位置是该换人了,“朕不想再听到有乱造谣者,违令者,杀无赦!退朝!”
上官沅漓,怒气冲冲的甩袖离开,地上的刑部尚书早已瘫软如泥。
众官员则是同情的看着她,纷纷从她身边走过,而史沐佳则是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这还多亏了她提醒,这皇帝如此包容她都差点让她忘记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这样的情况她看得太多,要么是对她有所图,要么是仰慕她,但不管是那条都是行不通的,因为…。她是直的,更何况她有什么可图呢?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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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叔…”史沐佳欲言又止的看着为她布菜的霖叔。
霖叔手上不停,笑着看着她道:“怎么了?”早在一个月前霖叔便被史澜安排在她夏苑旁边的一处房间,中间这段时间霖叔一直在府上,只是她不知道他具体在哪里。
咬着唇,眼神有些不敢看他:“我准备辞官不做了!”
布菜的手一顿,继续布菜:“为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皇帝对我有不一样的情绪,这让我很不安。”咬着唇回忆早上朝堂上的事情,更加皱眉。
惊讶的抬头看着皱着眉头的史沐佳,微微一思索觉得不可思议,这些年这位在位的皇帝事迹也没有少听,却从未听到她不爱男子爱女子的?这可不行,如她真的把阿桂以蛮力困住,那她的血海深仇何时才能报?
“这事,恐怕你得与史相商量一下。”在府里大家都还是叫史澜为史相。
听到霖叔如此说,她知道霖叔是同意了,有些歉意的看着他道:“霖叔,我…是不是很任性?”
慈爱的抚摸着她的头,看着她的带着歉意明亮的眼睛:“阿桂没有任性,阿桂是在为国家着想!”
如果史沐佳继续留在朝堂,如真是她所说那般,恐怕到时候连早早不问皇帝事情的凤后都会出山,且不惜任何代价除掉她,现在她还未有对抗一个国家的力量,到时候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