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停步,虽没有回头也没有出声,东方宸松了一口气,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钟言,十年了,已经整整十年了,到现在我都没有想透,到底是哪儿做得不对让你那么固执的要搬离老宅,要你宁愿瞒着你最爱的妈妈也要和我断绝关系,我相信,这中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一定不是那两巴掌的事情,也不是你和北堂之间的那点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对你来说足以致命的打击事件。”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哪儿做错了,你告诉我行吗?”
“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液,我们是一家人,就算是你要给我判死刑,也得让我有个明白,好吗?”
钟言站着未动,却因为东方宸的那一席话而背脊微微颤抖。
是啊,他们本该是一家人的,曾经她也这么认为,可是,她错了。
“小言,我东方宸这辈子等了两次,第一次是等你妈妈钟倾语,那一等便是十年,第二次便是等你了,等你回家,都又是十年了。”
“当初钟倾语是因为她说爱情不是她生活的全部,所以她选择离开,可是你呢?你为什么要离开,给我一个理由,也让我有个明白好吗?”
“八年前你一声不吭的离开了A市,我真担心你这次又会突然离开,我真的怕到我死的那一天你都不会再出现了。”
“小言……”
“东方宸你够了!”钟言终于出声,却是直呼东方宸的名字,扭曲的脸庞上愤怒的双眼将终点落在了东方宸身上。
东方宸诧异无比,钟言目光里的眼神,那是――恨!
钟言恨他?
为什么?
这一刻,第一次如此明晰的感受着钟言传递给他的信息,东方宸彻底慌了。
以至于都忘记了该要说什么。
这个时候,似乎说什么都已经成了空谈,只因为钟言眼里那浓浓的恨意明明白白的表达着一个讯息。
她不会原谅他了。
可是,他都做了什么事情,让十年前才十来岁的钟言便开始恨他了?
小小的拳头紧紧地握住,不经意的垂目看了一眼手腕的菱形饰物,钟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定定的看了东方宸几秒,便毅然的转身离去,最终还是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眼看着钟言离去,东方宸完全没有了主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走了好一阵,钟言已经感觉不到后面有目光在看自己了,这才停下脚步,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顿足半晌方才拿出电话。
刚才北堂羽来过两个电话,因为在东方宸强行将她拉上了车不方便接听,所以被他挂掉了,此刻心境平复了些许,也就想到了正事。
北堂羽正准备去“玲珑”找钟言的时候,她的电话就到了,两人约在“玲珑”见面。
北堂羽动作很快,钟言还没回去的时候他已经都到了,听凌睿说黎已经去接钟言了,北堂羽也没有多问什么,耐心的等待着。
不一会儿,钟言也到了。
因为刚才和东方宸又发生了口角,钟言心情不是特别好,连脸上都有些情绪。
北堂羽能猜到些许,也就没有问,而是随钟言一起进入了地下室。
“玲珑”的地下室都是钟言安排的办公基地,也可以说是她在A市的根据地。
调出了李攸俽的资料,钟言说:“我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个女人就算和夏侯俽没有关系,也一定不是善茬儿,没有一个身怀绝技的女人愿意屈居在一个地方当服务员。最主要的是,她的资料有百分之八十和夏侯俽是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