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烧了,那一碗姜汤是不是没有喝?”他担心她穿的少,才特意买了姜熬水,想来她是怕辣给倒掉了。
樊季月心虚的没有说话,半晌,才弱弱的一声:“下次一定不会了。”
“不会再有下次了。”苏培天将她放到床上。
樊季月一惊,什么叫没有下次了?他又要反悔了?
不禁拉住他的领子:“你又要赶我走?你果然反悔了!”
苏培天被她拉的俯下身,双手撑在床侧,闻言,轻轻摇头:“……没有反悔,我是说……不会再让你生病了。”
这完,打开她的手,飞快的替她盖上被子,逃也似的离开了。
留着樊季月独自回味着这句话。
这世上情话有千百种,可她突然觉得,这是她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了。
樊季月躺在床上,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
很普通的房间,一张床,一个床头柜,雪白的墙上什么也没有,窗帘是褐色的,地板己经失去了最初的颜色……她的目光被桌子上的一个镜框所吸引。
那是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照片里,父亲高大英俊,母亲甜美温柔,中间的男孩只有十一二岁,双眸明亮,笑容天真,己经有了苏培天现在的轮廓。
它被静静的摆在桌子的最中间,和一沓书本摆在一起,除此之外,这屋子里的东西乏善可陈,干净的没有一丝生气。
樊季月也理解,对于一个盲人来说,屋子里的东西当然是越少越好,但她还是觉得心里很难过。
苏培天不知在外面忙活什么,樊季月又冷,头又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能瞪着一双热热的大眼睛盯着天花板。
不知怎的,这样的夜里,她异常的脆弱,很希望能有个人来抱抱她。
“妈妈……”
她己经多少年没有想起过妈妈了。
当她意识到自己在喊什么,她突然闭上嘴,用力的咬住双唇。
这时,她听到门外那串熟悉的脚步声。
紧接着,苏培天走进房间。
身后跟着不放心的方姨。
苏培天端着一碗热热的药汤,右手拎了一个袋子,里面装满了药。
把药碗放到床边,苏培天在床边慢慢的坐下,侧耳听了一会:“阿月,起来了。”
樊季月本来就没睡,闻声,开口:“我……”
声音却嘶哑的厉害,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苏培天皱眉:“比我想的还要严重。”
顺手,把右手的袋子解下来,用手开始摸索:“把药吃了,再多喝些水,睡一觉发发汗,再不好,就要去医院了。”
“我不去医院……”
那个烧钱的地方,他哪来的钱?
“这由不得你我。”苏培天把药递给她,左手扶着她起身,“是不是黄色的药片?”
“是。”
苏培天松了口气,好像觉得自己没有让她失望而庆幸。
樊季月乖巧的把药吃了,又被苏培天喂了几大杯热水。
苏培天帮她掖好被子:“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梦想这么简单就实现了。
樊季月暗暗掐掐自己,总怕这一切都只是个梦。
苏培天的侧脸很英俊,高高的鼻子被月光抹上一层光晕,红红的唇轻抿,坚毅的下颌,耳边的碎发,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樊季月入睡前不禁想,她竟然拥有了这么一个美好的男人,她竟然成为他的女朋友。
原来,她十几年的痛苦,都只是为了换这一刻的幸福。
…………
奚仲安把文件放到桌上,然后静静的退了出去。
午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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