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羽大局可是由你主持?”容卿月看向他,在老皇帝宴会后该肃清的就已肃清,可却是不得不防,这雪山老人出现的并不突然,而是有所预谋。
“是。”影歌恭敬地低下头,拱着手,他也知皇上受伤昏迷一事不能外传,以免引起朝野动荡,更何况幽羽刚是输了战役回来,百姓心中本就是不服,绝不能在出什么言论危害到幽羽的社稷!
“可是罢了早朝多少时日?”容卿月继续问着,长时间罢朝,必定是会有人怀疑,首先便要打消这个疑虑。
“刚好五日。”影歌细数了一下日子,自从皇上昏迷,他对外传因败了此战,皇帝日夜忧虑,损害了龙体,正在休养中,不宜早朝。
“其间可有人来过东宫探望?”苏沐辰突然说道,却正是道出了容卿月心中所想。
“有。”影歌点着头,“但都被属下挡了回去,想必已有人怀疑了。”
“明日若是在不早朝怕是大臣会联名上书,误了幽羽国事。”苏沐辰再次开口,听的影歌一愣,沐大皇子不是终日醉与风月?竟也懂这朝堂之事。
容卿月看了苏沐辰一眼,就知道不止是他的皇子身份,就单凭是三大世家就没一个简单的人物!
“郡主,君皇醒了!”洛水在几人苦恼之际突然出声,让愁眉不展的几人迅速看向床上的男子。
不知何时君翊尘已睁开了眼睛,正看着他们,可却是无一人发觉。
“你感觉如何了?”容卿月向前走了几步,未曾错过他眸底掠过的那抹惊喜。
“还好。”君翊尘几天未言,故而声音还有几分沙哑,只是那温暖的眸色,始终盯着眼前的人,生怕一眨眼这便都是一场梦,他真的怕极了…
“影歌,端杯水来。”容卿月淡声吩咐着,坐在床边,刚想扶着他坐起却被苏沐辰拦住,只见苏沐辰一笑,“卿卿,这点小事我来就可以了,怎么能麻烦你呢?”
“那你来吧。”容卿月也不客气,想着君翊尘重伤刚苏醒,她在一个不注意给他磕哪碰哪了,还不得自责死。
呃…苏沐辰语塞,摸了摸鼻尖,将君翊尘扶起靠在床头,却也同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郡主,水来了。”洛水接过影歌手中的杯子,递给她。
容卿月接过,“先喝些水,在说话。”否则只会伤了嗓子,伤上加伤。
君翊尘也不说话了,含笑点了点头,接过杯子,先润了润喉,接着饮尽了一杯清水。
“影歌。”君翊尘将杯子递出去,声音比那嘶哑之声好了不少。
容卿月这才开始问着:“雪山老人是在哪里伤了你的?”
影歌将杯子放在桌子,转回身,顿了顿,替君翊尘答道:“皇上在回京的路上被雪山老人袭击,当时身边只有六名隐卫。”
“七彩流光一事你可是也有参与?”容卿月继续问着,即便她是知道了答案,却还是想亲口听他说。
“是。”君翊尘对着影歌一摆手,示意他退出去,点着头答道。
“呵…”容卿月低笑一声,“竟没想到你们几人合起伙来瞒了我这么多。”
“卿卿。”苏沐辰着急的唤了一声,他们也是为了应对老皇帝,那人不仅狡猾,何况当时情况他们不得不瞒,若是功亏一篑便没有今日的碧雪。
“我从未怪过。”容卿月摇着头,淡淡开口,她只是想说出这句憋在心里已久的话,在三大世家时,便想说了…
苏沐辰重重的长舒了一口气,这就好,若是卿卿生气了,他还不知要怎样哄呢。
“我也从未后悔过。”君翊尘如玉的面容上展颜一笑,如阳光透入一室生暖,那般君子翩然,好似一颗耀眼的明珠,灿灿生华。
他从未后悔帮过弦玥与雪山老人为敌而伤,从未后悔过帮了他便是帮了她,更是从未后悔心系两世,情牵不移。
即便,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他亦不悔,此生,更是要护她安好,上一世未做完的事他希望这一生可以画上一个圆满的句点。
容卿月将视线移到别处,她自然是懂的君翊尘的意思,可她仍是负了他两世,或是说,不存在负心,只因她未有情,更因前世,生未了因。
苏沐辰笑了一声,笑的突兀,却是恰到好处的打破了此时尴尬的气氛,“卿卿…雪山老人…”他想问你是否心里有了想法,却是问不出来,若真的是他,就连他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更别说这将让卿卿陷入两难的境地。
“问吧。”容卿月干脆利落的开口,她是矛盾,可心中却有了坚持,突然发现有些事若是选择坚持便不再矛盾了。
“那个…你打算怎么办?”苏沐辰问着,并谨慎的盯着容卿月的表情,想了无数种她接下来的反应,却没料到容卿月突然抬头,眸中仿佛隐着雾色,“你说该怎么办?”
苏沐辰将手摸向腰间,摸到扇骨时一顿,眸中隐过一抹异色,“不如袖手,交给我们,如何?”
“你能下的去手?”容卿月轻笑一声,她也想袖手,只是那终生难偿的恩,让她如何能够袖手!
苏沐辰脸色一沉,低声道:“有那两人,想必也不会留情。即便,即便知道…”又深深的看着她,“你知道的,那个妖孽不止黑心,还狠心。”
容卿月缓缓低下头,声音亦是极低,“你说,外公能否罢手?”
“不知。”苏沐辰摇着头,轻叹了一口气,一旁的君翊尘面露诧异,“你们说,那雪山老人,是月儿的外公?彧山皇甫家主?”
“恩。”苏沐辰替容卿月答着,见屋内陷入一片沉寂,猛地跳起来,“烦死了烦死了,真是一堆破事!”
苏沐辰见依旧沉默的两人,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摇着大步迈了出去。
待苏沐辰离开,容卿月侧头看着仍是面色的苍白君翊尘,“我本不该问你,可他是外公,你是朋友,你说我该如何?”
君翊尘眸中微微流露满足,原来她还当自己是朋友,其实这便够了,原本便不求什么了。
“月儿,其实你不必为难,七彩流光本就是我们不对,如今,算是还了一报。”君翊尘微笑着开口,淡淡的光辉在眸底流动。
容卿月咬着唇瓣,一股腥甜的气息充斥着鼻腔,唇瓣处血痕点点,竟是硬生生咬破了。
“快松开!你这般难受,我也…他也难受。”君翊尘笑了笑,伸出手替她抹掉嘴角的小片血迹,动作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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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亲爱的们,少的七百墨稍后就补上,今天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