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贾母确实是有这样的吩咐,仔细计较下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说不清楚呢。其中涉及到得阴私手段自然是不能放在啊台面上说的。
半晌贾政才说:“家中久久未闻婴啼,很是冷清了一段时间。若是添丁进口,便是在老太太面前那也是喜事一桩。”
“是呀,添丁进口是喜事。”贾珠依旧转动着扳指,“家里喜事多着呢,还得看是什么样子的喜事。”
贾政瞧着自己的大儿子,神色莫名,但也清醒了些许不再多说。但赵姨娘的□□呼叫又是不断,扰得他叫一个心烦意乱。最后贾政干脆将们一摔,自个儿去书房图个清静了。
柳粤是个诙谐的性子。他拿着自己写好的方子吹了吹,脸上露出玩味的神色。他对贾珠说:“咱这方子开了,只是……你们家用不用呢。”
“用,如何不用。”内室同外室隔着不远,赵姨娘在屋里自然是听得到动静的。她说得咬牙切齿,已不复方才凄惨柔弱的模样。反正贾政人不在了,她作相也是没人看的,自然是无所顾忌。
其实赵姨娘的身子问题并没有她表现的那般严重,若真是胎儿不保,她哪里有力气在这里哭天抢地。但这保胎安胎的药,她还是要用的。不用是落人口实,再说大夫是贾珠请来的,若是有问题,她自是会把责任往贾珠身上推。贾珠一个爷们,还得顾及着自己在外的官声脸面呢。与其以后再请大夫落到王氏手里,还不如就用现在这大夫开的方子。
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王氏那边又炸开了锅。王氏作为管家太太,贾珠带着大夫去给赵姨娘瞧病,这动静自然是瞒不过王氏的。
同传的人忐忑不安,生怕自己一个不好,被王氏叫人叉出去打板子。不想王氏半晌未曾做声,做声之后却只是挥了挥手,让他自个儿下去了。
“太太,要不您歇会儿。”一旁伺候的周瑞家的瞧着王氏惨白的颜色,心下一个不好,“太太可要保重身体呀。”虽说知道不好,但此刻周瑞家的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劝解王氏此刻的心情。
“我好着呢,干嘛需要休息。”哪怕脸上一片惨白,但王氏脸上还强撑着一片云淡风轻,“我若是歇着了,落在那起子人眼里,不就成了堂堂当家太太,竟然跟一个姨娘打起了擂台。”
“也是珠大爷不懂事,这后宅的事情哪里是他能够插手的。”周瑞家的毕竟是王氏的陪嫁丫头,自是心疼自家主子的,仗着自己还有几分脸面,她如此说。
“我家珠儿好着呢。”王氏挤出一丝微笑,“这孩子是不该插手,但也是为了帮我这个当娘的分担呀。”
王氏此刻心中苦得跟黄连一般。说实话,一般妾室有孕,她还不会如此。反正爷们都跟馋嘴猫儿似得,哪有不偷腥的。可是千不该万不该,贾政竟是此刻让妾室有孕的。
虽说都是要大妇大度,不得妒忌。可那个心里不盼着自家夫君只对自己一人好。王氏同贾政这么些年都过去了。要说贾政对这花呀草呀都应该看淡了呀。自贾珠大婚,王氏同贾政很是蜜里调油了一阵子。却不想……
“算算赵氏怀上的日子,怕是贾政一边哄着自己,一边跟姓赵的贱|人勾搭不清。”王氏在心里如此道。这事情越想,王氏就越发觉得胸闷恶心。狠狠灌下好几杯浓茶之后,她才觉得好上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