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检查的时候,贺淑芬在门外等候。
钟医生跟三弟是好友,自然而然就跟聂宏有些交情。
此际,站在病床边看着心情不错的聂宏,苦口婆心地劝说:“你的腰和手都没事儿,非要包成粽子般,有你这样欺骗小姑娘吗?”
“她不是小姑娘,她是我老婆。”心里补充一句,差点儿过门的老婆也是老婆:“我们还有一个孩子呢,所以这里面不存在欺骗的成分。”
“她是你老婆跟你装伤员有直接关系吗?”
“有。”
“所以说你很无耻。”
“谢谢。”
钟承被噎死了。
两个人在病房内装模作样地聊会儿天,然后钟承走出去跟贺淑芬说:“我已经帮他检查过,暂时没什么大碍,不过以后要多加注意,不要再让他伤着腰和手,贺小姐,腰对于男人来说是很重要的。”
说完,钟承深深地鄙视聂宏。
为什么非要他强调这句说话?
什么腰对于男人来说是很重要的,如此带有暗示性的说话,老挂在嘴边他就不害羞了吗?
不过很显然不害羞的还有贺淑芬,因为她压根不知道为什么腰对于男人来说是很重要的。
她只是一股劲儿地点头,拍胸口保证:“医生,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他。”
钟承滴汗,我跟那个无耻的聂姓家伙不是很熟的,不用跟我保证。
为了加强效果的逼真性,聂宏决定住院几天,而且将这个消息发布给聂家知道。
然后聂家上下跑来医院看他,见着被贺淑芬照顾得通体舒服的聂宏,聪明的聂家的人,便知道里面是怎么回事。
本来吓得脸青唇白的人,瞬间淡定了。
叶子夜趴在床边,戳了戳二哥的肚子,柳眉一挑:“肚子也可以打石膏吗?”
聂宏眯了眯眼睛,赶小狗般赶开她:“男女授受不亲,走开。”
被驱赶的叶子夜瞪他一眼,起身离开前偷偷在他大腿拧一把。
一掐一拧,痛得聂宏连眼泪水都迸出来。
正想发作骂人时,叶子夜她家大靠山左哲,上前将手臂搭在爱妻肩膀上,冷冷地扫向聂宏。
一副你要是敢骂我的老婆,我让你没断的腰直接断掉。
聂宏特么鄙视地瞪眼这对贼公贼婆。
哼,欺负人家老婆失忆什么最讨厌了。
见状,鲁西雅拖着她家老公挤上来,大惊小怪地呼叫:“我的天啊,你的腰真的断了吗?真的断了吗真的断了吗真的断了吗?”
聂宏不想骂人,他想揍人,皮笑肉不笑地答:“真的断了。”
鲁西雅哪里会轻易放过他,大动作地提起他的左手,用力地晃了晃:“有没有检查清楚?说不定是这里的医生误——诊。”
她故意将‘误诊’两个字拉长,然后挤眉弄眼地看向贺淑芬,一副你确定他受伤的表情。
话说她认识贺淑芬时,正好在她认识聂宏那阵子,这妞失忆就失忆干嘛把她也忘记掉。
想当年她们可是很好的朋友,同在一所大学念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