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是被迫的。”
“你怎知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酒水溅洒,全然不顾的继续倒着,继续喝着。周而复始的,像是早已习惯的动作。
“相处那么久,你还不了解她吗?”
“你说得对,我真的不了解她。一点都不了解……”他不解的是她为何不等他,不解的是为什么她要如此狠心决绝的对待自己,不解的是为什么她能够用那种满是讥讽的眼神和语气对他说……
“夏辰晏,现在的你不过就是个废人!看看你走路的样子,我可不希望我的未来要照顾一个废人!更不希望过着被人嘲笑的生活!我没有那么伟大,做不到祸福与共。”
“我就是个现实的人,谁能够帮到我,谁能够给我想要的生活,我都看得清楚。在变成如今这样之前的你,至少能在工作上帮我。至少因为我们的关系,你能乖乖的听话,成为我得以操控的木偶。”
“而今,你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如果没有夏家,没有了仲夏集团,再没有了双腿,你想想……你还剩下什么值得我留恋的?”
“我不会拿我的人生去赌。”
徐司野见他望着酒杯内的猩红液体发起了呆,便顺手将其先夺了走。这些日子,他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日日夜夜的由酒作伴,企图麻 弊自己的心。他的痛苦,来自于让他魂牵梦绕的人。也是让自己……
可又能如何,今晚过后,很多事就来不及了。
他当初选择成全,无非是不想看到音和辰晏两个人都那么痛苦。现在又是怎样?他的退让,何以成全了顾珉宪?音和辰晏之间,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太多太多的疑问,让他深陷谜团之中。
“顾老先生。”纪熙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么个称呼还算大家面上都过得去。
幽静的海港边,每到入夜都能看到这座城市最美得夜景。此刻,却平淡无奇。
纪熙音感觉到冷风从面上呼啸而过,鼻头冻得泛红,但她只是拉了拉外套,静静等着顾尔昇谈及此行话题。
若她预料没错的话,应该是为他的儿子,为今晚的宴会而来。这是场谈判,她经历过不知道第几次的谈判。并且,都是由他的夫人江岚音前来找她的。
“珉宪他母亲病了。”顾尔昇如同屹立不倒的高山,雄伟而安静的站在那儿。没有嚣张跋扈的气场,更没有盛气凌人的气息,唯有淡然的像是经历过这世间的艰辛后,幻化成他无坚不摧的无形盾牌。
他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拥有超凡的尊贵地位,但他从未滥用特权似的,反而低调又谦逊的让人不适应。
她想,这种人很难令人心生不悦,却同时令人明白此人得罪不起。看来商界雄狮,并非徒有虚名。
“代我向伯母传达祝福,祝她早日康复。”
她知道他要的不是这个答案,可她的答案只能是这个。
“你……”顾尔昇终于收回了眺望远方的视线,缓缓转过头看向她。欲言又止的神情,旋即轻轻叹息,“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你?”
“知道。”她不卑不亢的颔首,“不过很抱歉,我想顾老先生要失望了。我不能给您什么承诺,所以您来找我也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是吗?”
纪熙音听闻这轻轻一声,好似浅笑的声音,怔楞当下。
“小音……”
正当她想开口说明自己的离意时,又听他突然这样唤她!
温柔慈爱的声音,如沐春风的暖意,像是父亲在世时,常常会这样唤她。如此熟悉的声音,纪熙音在一瞬之间,软了心,酸了喉,启口亦是无声。
甚至像迷了心智般,霎时以为是父亲的出现,差点脱口而出的唤他……
“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
“什、什么?”神智突然被他拉了回来,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她迷惘。
“你早在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岚音的身份,对吗?”顾尔昇满目慈爱的凝视着眼前这个女孩。长得跟自己的妻子,颇有几分神似。这也是最初,在当时的庆功宴上,让他第一眼就注意到这个孩子,并且有着说不出的熟悉感。
闻言,她显然无措的眼神闪躲,撇过头去,还打算故作不知他意思。可顾尔昇是什么人?岂能是三言两语就能忽悠过去的庸人?
“我不知道顾老先生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躲不过,就只能硬着头皮对上他的眼睛。那双经过岁月磨砺的眼睛,锐利被逐渐隐藏在柔和之后,喜怒更难辨清。
“你知道,小音,你知道岚音的身份。”
“顾老先生,如果您是为您的儿子而来……”
“岚音她……还不知道你的身份。”
“如同您的夫人来找我一样,我的答复不变。但如果您是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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