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双胞胎。
这一日杨妃从皇后的坤宁宫商议完事出来,看春色尚好便到御花园里走走,未行几步忽闻花闻后传来一阵低低的泣声,好像有人在哭,心下奇怪便询着那哭声走了过去,果见一人坐在石凳上低泣,看那衣服应该是宫里地主子,由于她低着头是以没看到杨妃。
杨妃身后的宫女一看其头上连发钗也没得带,便知是美人以下的身份,清了清嗓子喝道,“见了杨妃娘娘还不快请安!”
女子听到突如其来地声音吓了一跳,抬起哭花的脸一看,果见杨妃站在自己面前,一时慌乱竟双膝一屈跪了下去,“臣妾给杨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唉,不用行此大礼!”杨妃单手扶起她,仔细看了一下道,“咦,你是太极宫地屏婕妤吧,本宫见过你好几次!”
屏儿见杨妃认出了自己垂首道,“回娘娘,正是臣妾!”她极力咬着下唇不让哭声逸出来,但越是想止住就越是止不住。杨妃拉着屏儿到一处亭子里坐下,让跟着地宫女到亭外站着,身边只余一个贴身的绿衣。
起初屏儿不敢,但杨妃执意要她一同坐只得遵从,待得坐稳后杨妃方道,“屏婕妤,本宫看你刚才哭得甚是伤心,可是遇到了什么事,不妨说出来与本宫听听!”
屏儿怯怯地拿了锦帕擦去脸上的泪痕,心下踌躇,想说又不敢说,杨妃哪会看不明白,她笑道,“没事,尽管说出来,本宫助皇后协理后宫,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就是了。”说到这里她想了一下又道,“本宫记得你和徳贤昭容的关系很要好,可是在为其担心?”
屏儿先是点头,隔了一会儿又摇头,把杨妃看得不明不白,屏儿不敢看杨妃,低头绞着帕子道,“回娘娘,我确是担心贤儿姐姐,但我相信贤儿姐姐吉人天相一定可以平安归来的,我真正担心的我的父亲和娘亲!”
“你父亲和娘亲?他们来京城看你了?”杨妃皱了一下眉头道,“本宫记得你父亲是杭州的知府,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宫中各个妃子的背景她多少都了解一些。
屏儿点头道,“臣妾刚刚接到娘亲寄给我的信,她说父亲出事了,有人向皇上告发江南有官员贿赂,而其中的名单上就有我父亲,现在他已经被罢官带到京城的宗人府来受审,我娘亲和大娘她们都一起跟着来了。”说到这里她又哭了起来,“我好担心,好担心他们,万一父亲要是被判定有罪的话,一定会坐牢的,说不定还会杀头,到时候我娘亲该怎么办,她就我一个女儿,可是我现在连见都见不到她。”
“屏婕妤不要难过。”杨妃安抚着道,“那你有没有去求过皇上?”
屏儿咬着唇道,“我还没去求过,刚刚才收到的信,而且就算我去求了也不见得有用,以前贤儿姐姐在的话我还能让她帮我求求皇上,可是现在她又不在,宫里其他的人我又不认识!”
“所以你在躲在这里偷偷的哭?”杨妃总算弄明白了她哭的原因,“唉,你也别太难过了,生死由命,你父亲若命不该绝的话一定会没事的!”
杨妃正自摇头之际,屏儿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凳子上滑跪在地边哭边道,“娘娘,求您帮屏儿救救父亲,您要屏儿做什么都可以,求求您!”说到最后她头也磕了下去,撞在那石地上。
她这一来可把杨妃搞得手忙脚乱,“唉呀!屏婕妤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可不论她怎么拉屏儿都不肯起来,只一个劲地磕头求着。
杨妃无法之下摇首道,“屏婕妤,不是本宫不帮你,只是这事涉及到前朝政事,非是我等女子所能干涉,你应该知道后宫不得干政,本宫虽有这心却无这力!”
屏儿还是不死心,哀求道,“不会的,皇上这么相信娘娘,只要您肯帮我父亲说几句话,他一定会听的,求求您!”
杨妃还待要说,瞥见屏儿哭得如梨花带雨,惹人心怜的样子后又停住了,目光轻闪,不知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