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旁与其看法不同者,也已对着晋王躬身一礼道:“王爷,属下却有一事不明,可否让厉师爷解惑一二?”
看了眼此人,露出些许迟疑后摆手命坐定下首那人,如实回答便是。但当这旁之人清了清嗓子,问出一句来时在场之人无比为之吃惊非常:“万不能够!”
“还记得当初厉师爷也与在下一般,有过怀疑,为何见端王独自留了单家嫡子镇守那片海域后,便不再觉得他们两位是早有默契?”
落地有声的一句追问,漫说是一众幕僚了,就是主位之上的晋王爷都从未起过疑心,此刻被他这么一提,不禁暗露笑意连连摇头。
不待厉师爷回应与他,晋王已是点头一笑:“胡师爷只怕还有另一层关系未曾想过,倘若那两位真是如你所说是早有默契,为何事件之初就选定了单家嫡子做个先锋,岂不是更得人心?”
“代指挥再怎么都多了‘代’字,想必已那位郡王长子的封号也断没有委屈自己的道理?”厉师爷也是见缝插针,微笑着补了一句。
见胡姓师爷面上一顿,上座这位更是连连反问:“你可曾想过已端王就算不够单家嫡子几分薄面,也该顾忌郡王府的颜面,即便那位嫡子并不得郡王看重,终究也是单家唯一的嫡出,不是?”
“再则,如今他郡王府中庶出的兄弟们几个,又有何人功成名就了?在座之人也都是有目共睹,就如此一位嫡子自然是日后承袭家业的不二之选,难道我家胞弟还想左右郡王的决定不成?”
“这,属下不知……王爷赎罪!”
“你旁的都好。唯有这疑心过重实在要不得。我家胞弟无心政事时来已久,本就是众所周知,父皇当年为此也是喜忧参半。”每当说起这桩来,晋王心中却是格外庆幸,多亏自家这同胞兄弟从未有过争夺之心,这才使得自己可全力以赴,积极为继位一事做足准备。
只是他的幕僚之中。还是有人为此略显忧心。然而似这位耿直性子的胡师爷一般,当着众人之面一吐为快的,实在是少之又少。见被晋王一连三问其余之人也已彻底断了念头。至于这位当事者更是追悔莫及,不待酒席散去便先行告退,写了辞呈回乡而去。
可是谁又能想到,有朝一日席间之人再度回想当日。不免是感慨不已!千金难买早知道,此刻如日中天的晋王必定是胜券在握。而一向淡泊名利,不问政事的端王日后不过做个闲散亲王罢了。
殊不知,那位看似淡泊的背后却是隐藏着更大的野心,他不但最后登上那个位子。还要在此之前借胞兄之手除去一众庶出的兄弟。一直隐忍至今,就是在效仿渔翁做等收获,若是行动早了必将自己的野心暴露。唯有耐心等待才是关键所在。
而此前亲自荐了单晏坐镇南方,便是为防被自家胞兄拉拢。就算此人能力有限再不被自己所看重,也万万不能落在胞兄手中,做了那位的臂膀。
要知道,其祖父在军中的余威犹在,更别提如今已然回京主持单府庶务的那位郡主了。漫说自己兄弟们几个,若是遇上她也得毕恭毕敬唤一声姑祖母,就是父皇见了也不敢怠慢,她这郡主可是先皇帝亲口封下的!
再别提,此番平定海寇一事中,看似单晏的调兵遣将之能远远不及其先祖,但能够在自己赶到之前稳住局面,只怕也不是泛泛之辈!
只是相对那些久经沙场的名将而言,还是相去甚远罢了。至于那说服邻近上千渔民,齐心合力围困海寇的本事,说句实话还真是自己的一众属下从未想过的变通之法。
手中乌有足够的兵力,就利用了本就有出海船只的渔户;临时雇佣铁匠铺补足弓弩,又是一桩;最后还不得不提那些被陆续追回的货船,虽说数量实在是有限的很,却也强过之前那被正式授命指挥一职的崔广!
他可是在初到之时,便负伤回了城中休养,而单晏却在自己及时赶到之前,稳住了商户们的信心。眼下各家对海外贸易一事,多少有些收敛再不似之前那般热情高涨,如此一来自己这知根知底之人,方能够全力出击,将其余各家都抛在身后。
有心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这金银一桩便是断不可少,之前特意神不知鬼不觉地留下了,一小队专司贸易的人马在南方,就是看重海外贸易在一路北进之后,利益越发加倍的前景,这才下定了决心要在胞兄发难之前,添置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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