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看好戏了!”
听他这么一提,郑氏已抚掌笑道:“正是这般,接手了全部产业后,他们所有的也仅剩那个空壳子的国公府了。平日里一个个大手大脚惯了的主子们,只怕没捱上几日就受不了,何况府中还有那一众的仆役要养活,到时候更是有苦说不出!”
“夫人这句说到了要紧之处,世族大家最讲究颜面一事,若被外人得知他们大批发卖下人,必定是闹得尽人皆知。打肿脸充胖子绝不是长久之计,也惟有继续贱卖家中的产业,已维持往常的日子。”说到这里,单晏自己都忍不住摇头笑道:“此事落在咱们府上,只怕也会如此应对!”
“夫君是说庶长子他们两口子?”
“除了他们俩夫妻,咱们府上再无一人投过银子咯。反倒是三弟他还曾劝慰过我,莫要为错失了良机而追悔,前一次朝廷关闭海禁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海寇的猖獗所致。只是谁能想到,原先从不敢对皇子名下财物动手的海寇,如今却是专门针对皇子的商队劫掠一空!”
“是啊,事事难料,漫说我们先前为此紧急停了这一桩,而今仔细想来还真是多此一举。那队人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只有皇子名下的货船罢了。其余商家的船只却是鲜少听说被劫掠一空,外加扣船押人等东主拿了银子来赎回的,顶多抢了财物后便放行。”
这旁单晏更是含笑点头:“所以,我三弟的信中还隐约提及了如今京城内的情形。”当说起这一桩时,夫妻俩在对视一眼后便齐齐转向了京城那方。
“依我看,朝中只怕另有那方人马的暗中眼线在,皇子们的商船岂是说劫就劫的。估量船上押运的兵力就不是那般容易的事,试问乌有知情者提供准确的消息,他们又是如何做到的?”
又在桌面上轻叩了两下,继续道:“再别提,他们那方的能如此轻松地靠近船队,如若没有内应之人更是绝无可能!好歹这几位皇子也都是从小习过兵法的,他们身边的心腹又怎能全然不懂这些?”
“所以,我敢肯定无论是最先遭受劫掠的端王那方,还是这回的晋王近身跟随之人中,必定有为海寇所用的细作!”这句斩钉截铁地脱口而出,一旁之人早已是点头不止。
就是在郑氏看来,亦是如此。城堡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只在她想来这突然冒出来的海外势力,颇令人惊叹不已!
“夫君你说那被放逐海外的皇族遗存,此番前来搅局是不是早有预谋,趁朝廷开放海禁之际刚好来个反扑,难道也与几位皇子们一样也看重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不成?”
“难说。”轻啜了口茶,忙是摇了摇头:“如今他们意欲何为尚未可知,毕竟他们脱逃海外已有数十年之久,真要谋夺皇位未必会选在重开海禁之时。就如今的情形来看,只怕也只是借此求财而已。”
“夫君说的也有些道理,真要想谋夺皇位,势必应该在京城内外有所动作,单凭劫掠皇子们的财物又能如何,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只见这旁之人,顺势蘸了茶水在桌面写下了两字:“谨言以为那位既然能够利用自己的病况反复不定,对自己的儿子们加以测试,那此番依然按兵不动,再无后续的兵力部署,却是为何?”
听闻此言后,才刚端了茶盅到嘴边的郑氏,却已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惊疑不定偏转身子看了一眼京城的方向,略带吃惊道:“难不成那位是胸有成竹,早已在别处留了后手不成?”
这旁未再多言,只面露笃定地重重点了一下头。而身边这位也不由得联想起了,之前夫君曾与自己提起过,那些有关当年自家父兄双双殒命沙场的推测,只觉得背后一丝丝凉意顿生。
果然在那个位置上的,都不是普通的无情,父子之前先是君臣的关系,对待自己亲生尚且如此,何况朝中与其而言再无多少利用价值的臣子们?
说来也是武将们的悲哀,此刻国力已稳,边疆上更无胆敢前来冒犯之人,所以这些手中握有重兵的臣子们,自然就成了帝王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顺势拔除了干净,才是了了一桩心腹大患!
“只可惜,我等功勋世家是生不逢时,偏偏这兵权又未曾全部交出,才是致命的错误。”
“谨言以为,真等你父亲尽数交出后,圣上的心意就会随之而改变,我岳父与大舅兄便可顺利脱险,逃过一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