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而这一切对于此刻正并肩坐定的小夫妻俩来讲,全然不知。就见两旁的丫鬟们纷纷退出了外间,一旁的单晏才低笑着讲述起,刚才正院父亲跟前说话的情形:“我说怎么就特别寻了我去问话,原来是他们夫妻的联手行动。”
“只怕看中了你的憨实,才想要由此入手挑起我们与后院那人的对峙,方能从中渔利,真真是机关算尽!就连他嫡亲的兄弟都不打算多留一份,可见是个本性贪婪的。”稍作停顿,这位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微微摇头继续道:“只怕就连我们的那份,他们也早已视作囊中之物咯!”
“照刚才那妈脸妈妈的笃定架势,也能猜出几分,来此之前就算准了我这‘憨直的’乡野之人,定然是不知所措张口向她们主仆讨教那应对之策。”随即满不在乎地两手一摊,撇了撇嘴:“可她们却忘了我这般的憨实之人,又怎会懂得如何谋夺府中的主事大权?顶多也只会让丫鬟们帮着清点自家的库房而已,再不敢奢望能在一夜之间改了原本的性子,不是。”
“正是这么一说,所以她们若是再来相劝,你尽管丢给为夫出面便成,我倒也看看她们手里还留了几招好棋?”朝着他们所居的方向冷冷望了一眼,便将此事搁置在旁另外转了个话题。
“不过说起后院那人,我倒还真有个不错的提议。”顺手拿过了书案上的账本比了比:“夫人以为这些年间她就再没动过手脚,打理庶务的同时也顺带着给小儿子多留出一份来?”
闻言这旁之人已学着他平日的样子,挑了挑眉接应道:“这般之事必定做得十分隐蔽,怕是连身边的心腹都瞒得紧,又岂能随随便便就发现了其中端倪?不过无须我们耗费精神,一旦有风声传出自然有人更是心急如焚!”两人已是相视而笑,再看向正院那方更是笑得无比灿烂,本来今日顾氏到访就不是那明智之举。
只不过国公府二小姐的真实禀性,只怕就连那府中的的主事之人都不甚了解,何况这旁才打过两个照面的大奶奶顾氏?
千算万算主仆俩终究还是漏算了一样,或许在她们看来早年间就被迫无奈出了京城的郑氏,顶多是骨子里还留有几分功勋世家的傲气罢了。毕竟这许多年来所受流离之苦,终究不是常人能够体会,身边又无经年的老人一旁提点,对于这内宅的争斗便是一无所知,更谈不上懂得如何应对了。
然而,她们又哪里会想到与自己对面而坐之人,这些年间虽不擅长这内宅的争斗,但商户间的利益之争也并非十分容易。单以郡王府为例,只怕更复杂许多的利益纠纷婍姐儿都见识过几回,何况这府中一家独大的柳姨娘?
“在我这里得不到他们想要的应答,自然会另想法子,只是莫要将这郡王府中搅得人仰马翻,才是最好。”她摇头苦笑一声,却被身边的这位连忙摆手,接着往下:“你担忧的那桩不会发生,以我对那位庶长子的了解,压根就不是个懂得全面布局的将才。”
“不过他岳家的那几位长辈中,倒是有些布局的高手,但此刻只怕都将心思放在朝局上才对,又岂会分出许多心思帮忙他这内宅中的区区小事?”
听到这里,郑氏已出声分析了起来:“常言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他那岳家既然有这许多谋士在,少说也比后院的柳姨娘更难对付数倍!想她本是姨娘的身份,虽在这郡王府中掌着实权,可对外人而言却不能公然承认。郡王的颜面自然不容有损,想必她心中也定然给此愤愤不平,只不过身份有限不忍气吞声,又能如何?”
“所以每每过手的金银,多少截流一二也是必然,乌有名头可显这点实惠她定是再无放过的道理!”轻啜了口茶后,再度张口补了一句自己的推测。
一旁安静听完了此番分析的单晏,不觉已是颔首应道:“无论她的初衷是否单纯为了小儿子,在我父亲跟前断断不曾透露半句。不但如此,以她一贯懂得拿捏分寸的那份小心,却又偏爱人前扮贤惠的性子,想必其手中就前前后后存下了不少越了规制的好物件,也是极有可能!”
“夫君的这么一提,倒叫我想起了国公府的那位太夫人来了,不过比那继室强了几分,至少早早学会了深藏不露。但是她却忽略了一点关键,偏巧正是她自己亲生的庶长子从来就将这府中的产业,看作了自己的私产一般,又岂是她能够轻易说服改观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