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所言极是,不过添了这么两个败家的公子,管叫他们雪上加霜,也顺带着把我祖父留下的铺子、房产抢回几处,省得让后院那个又贴补了娘家侄儿去。”
这么一提,婍姐儿满是好奇追问了起来:“要说留着给她俩个亲生的儿子倒也罢了,怎么还往娘家侄儿那里送?”
“这还不是她的如意算盘,一来她生养的儿子都不是正经的读书人,每日里只知道吃酒、狎妓能是什么好人;二来,她娘家的侄儿中就有两个中举的,所以她是巴望着日后有娘家侄儿撑腰,指不定还有一线机会,可以扶正!”不免转向了京城方向,冷笑两声。
将最后四个字说的格外重,必是有些道理在:“难道这许多年下来从未死过心?”
“哪能死心,眼看着我这个原配的嫡子长大成人,她心里跟是着了火,撺掇着同你们二房那对黑了心肝的叔婶,将咱们两人的婚事定下,就有她的大半功劳!”吃了口茶,才有细细说了给婍姐儿听。
“你可知道,她在背后是怎么与两个亲生儿子说的,当日这两个醉鬼,早在酒桌上倒的干干净净咯!她一问原来是国公府大房家的孤女,便觉心头痛快;再仔细一打听,还是个久病不愈的半条命,更是乐得合不拢嘴;最后虽说不满意国公府给的陪嫁,可到底再难寻这般般配的,才没计较太多。”
“敢情还真把自己当郡王府的主事之人。”引得对面的婍姐儿都不禁嗤之以鼻,自己虽没在京城特别注意过这位,如今看来较之国公府里那位夫人,更加的厚颜无耻。
“还不止如此。对于她一直谋划着不叫我娶个门户相当的妻子回来,就是害怕日后她这伪夫人的地位不保。你想府里没有正室夫人坐镇,待我迎娶了妻子回来,哪里还有她说话的份?不过是个姨娘的身份罢了,就算我那位父亲大人再怎么宠着。等新媳妇进门了还让这么个入不得族谱的如夫人,霸着主事人的位置,定叫外人看了笑话!”
这句倒是提醒了婍姐儿,不由得转向京城那方,比划了两下:“如此说来,那此刻郡王府中是由谁掌事?”
“我父亲美其名曰领了皇差出京。实则并非这般急迫,只怕一得了我与你南下的消息,便立马打包了行囊回转京城,也是未尝可知。”
“竟然如此儿戏,倘若日后被当今治罪。可怎生是好?”
对面这位却是缓缓摇头,讪讪一笑:“别看我曾祖,祖父两代都是那心细如发的性子,也不知传到我父亲这辈,怎么就出了这么个随性而为的。”
“也未必,指不定当今就是看准郡王爷的性子,是个不会出大纰漏的,在越发的放心。也不无可能!”
“哦!”这下轮到单晏眼前忽然一亮。不错,正是认准了自家那位父亲大人的禀性,或许在本就多疑的帝王看来。才是更为可靠的存在,也是极有可能。
稍作停顿之后,两人又重新将话题拉回了京城商铺的规划上,别看如今与他暗中联手,兄妹俩却从未想过一家独占。就算不为证明自家并不贪心,此刻这妹妹、妹婿若已是摒弃前嫌。走到了一处,就当这些铺子给胞妹做陪嫁。也在情理之中!
更何况,在郑清如兄弟三人看来。有间商号能顺利在南北两地同时扬名,其中足有大半的功劳是婍姐儿立下的。
因此,这回京城联手收回产业,已不再是婍姐儿还在之时,只同财大气粗的霞光阁合作了。其实,同霞光阁那头的合作已不似之前那般频繁了,毕竟对于这颜家小哥的亲戚,金东家心中多少存着几分小心。随着后来那位三爷的买卖越发红火,他们的东家和掌柜自然也就看出了些门道。
可见颜家并不是瞧不上那位小哥的能耐,而是他们家居然还有这么一位更厉害的子弟,金东家也是愈发地羡慕起颜家的人才辈出来。
当然之后改换了主要的合作之人,郑清如是不会与旁人论及分毫的,即便是他霞光阁的金东家,也是始终如一的三缄其口。眼下自己的身份都不能外泄,何况这联手之人的身价背景,更需隐秘些才好。
这世上聪明的人多了去了,指不定被人听到了些风吹草动,就能顺藤摸瓜,找出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是全无可能。所以,定要将自家兄妹几个一路贯彻到底的谨慎行事,愈发看重几分。
就在两人收拢了桌上的舆图与资料,分了前后步出书房时,就听得外间一众人,说的正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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