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断过顿。自己怎么不好意思追问连连,倒是那小丫头看着段师爷年岁大了,顶不住饿才索性分了些与他垫肚子,自己才跟着尝过两块。
还别说,他们家的小丫鬟手艺不错,南北风味的小食都做的有模有样,总之比自己主仆一行四处寻合口味的酒楼食肆,强了许多!
那会儿倒还真没机会尝过他们的饭食,如今想来可是亏大了,早知道她身边留着的小丫鬟,居然还有这门技艺,定然到了地方就直奔那宅院去了。
谁知晓,自己刚才还想着他们家饭食不错,这会儿就被书房临窗长塌上排布有序的图稿,震在当场!
“这是哪位想出的妙招,居然将想出了画中套绘舆图的法子!”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法子就是我姐姐想的!”一旁的小七倒是直截了当,吃了一口茶便点名当场。
“没错法子是我想的,只是这画舆图的人却是不便告知,你也休要继续追问,当初银货两讫就是怕人找后账。而且,就连那人的真实姓名我也是一无所知,咱们只认货好就行,旁的不该问的从未多提一句,如今再要寻那人出来只怕也难!”索性将后路都截断了,也不怕这位为难自己。本来绘制京城舆图的无名氏根本就不存在,就是当场胡乱编个外貌特征,绕是他人手众多也是难以觅得。
早在打算拿出舆图套装之前,她就想好了应对之法,此刻再面对这位颇为疑惑的神情,婍姐儿这里却是毫无滞怠:“这套内城的舆图虽说不全,可也花了好长一时日才凑齐的,你若是不能全背下来,便找个内行之人依样画葫芦,描下来就成。”
忙又转向了身边的小七:“等他日单公子还了回来,你就寻个可靠之人,小心送了京城哥哥手中,才是最稳妥!”
“哥哥?怎么你们还与郑氏族人有联系?”果然这句一出,就引得那旁的单晏莫名一怔,抬头看了看对面的小丫头,再扫了眼另一侧的郑家小七。
只见这旁的婍姐儿倒也并不隐瞒:“不是族亲,是我那个多年前就被认定失踪的胞兄,郑清如!”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盯着对面这位的脸上,试图找出一丝动容来,
未曾想,这位却只是稍稍停顿后,便随即点了点头接口道:“国公府那头尚未得知实情吧?”
“这是自然,当年之事外人不明真相,我们几个年纪虽小,也都看得清楚,哪里还会傻傻送上门去!”倒不是刻意隐下了当年哥哥险些被害实情,而是尚未到时候,多说无益。
再则说了,此刻婍姐儿更为关心的是,自己兄长分明说的清楚他们两个是自小认识的。那会儿学骑射之时,教他们骑马的还是同一位师傅,怎么听说了自家哥哥还活的消息,却是如此的平静?
难不成是自己多想了,这位不是有过目不忘的天赋,怎么可能将这事忘了干净?当年他们两个也都到了记事的年纪,应该不会半点旧时的印象全无吧?
对面这位也在稍稍迟疑后,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忙不迭抬头反问起来:“难道还有什么该知道的消息,要对我说?”
“你学骑马的那位师傅还有印象?”小七听了姐姐这么一句,也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没错姐姐曾说起这桩旧事,只是这位脸上的神情,却是好似从不认识三哥一般!
被姐弟俩的狐疑之色看得微微有些惊心,不过当年郡王府里的那桩旧案,却不是什么不公开的秘密。但凡是府里的老人或是亲眼目睹了事件的发生,也有事后听人提过几回。
索性慢慢步回这旁桌边,径自续了杯茶后,深深望了眼京城方向才缓缓言道:“我十三岁上游湖之时,被人凿漏了游船,险些命丧黄泉,不过那幕后之人怕是从未曾料到,正是因为我不懂凫水,所以更是加倍小心,两旁早安排了人手在才得以躲过一劫!”
看着姐弟俩面上明显难以置信的神情,不禁摇摇头,正色看向过来:“所以,在听了你们一家的遭遇后,愈发是感同身受。若非有过此等不堪的亲身经历,又怎会主动提出援手一事!”
“只是我落水之时太过紧张,两旁施救之人也连带着有些慌了手脚,最后还是生生在病床上躺了小半个月,方才恢复如初。只是之前的好些事与人总有些记不太清了,不过偶尔也会有突然又认出对方的实情发生,至少那次领命凿了穿底的那人,就在事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转而又是无比坦然地看了一眼他们姐弟:“日后约了你家兄长见上一面,或许也能想起什么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