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畿见过……?”漫说是那抬头应到一声的师爷了,就连这旁之人也不由得点了点头:“这倒不曾想过,若真是在那片有过一面之缘,以那位本是贩粮出身,倒是极有可能面露吃惊之色。”
想到自己这一原本身在京畿当地之人,每每在外露面之际又几乎与叶账房同行,即便不是米行中的东家,也定然与他家关系密切。思量一番后,不禁面露笑意:“看来平日里还是疏忽了,也由此可见方才那人,定是个心思缜密的。”
抬头看了一眼,门旁站定的回禀之人,才又接了一句道:“若非如此,他又何必怕我疑心,故而改变了行程?”
“哦,在少主看来,那人定然是因此门前一面,才决定改变了原先的行程,暂作停留的?”一旁的护卫长,不觉是脱口而出,脸上略有疑惑之色。
在他看来,即便门前一眼便将自家少主认了出来,就此断然改变了自己的行程,也是毫无道理可寻。难不成,还怕自家少主心生疑窦,对其不利?还是因为旁的顾虑,方才停住了步子,在城中另觅了落脚之处,静观其变?
正在那旁护卫长再三思量之际,就听得这旁之人,已然轻笑着摇摇头:“旁人或许不知,但在京畿米行中那几位老东家,却是叶账房的东家年岁不大,不过是个万事不理的纨绔子弟罢了。所以,那人见我年纪相当,再加之与叶账房同行时,恰好被其遇上,自然便认定了我这纨绔东家的身份了!”
“只要不是那京中出来的便好!刚才瞧见那人的样子,虽是海上人家一般的黝黑肤色,但这眉宇间却是英气十足的样子,到底不似普通客商那般,面上少不得有些市侩气!”
“正是这般。先生也察觉到了那人的不同之处?”显然这旁的单晏也看出了端倪,此时被段师爷一语道破,便顺口接了过去:“要不是其身后那些随行之人,看着戾气颇重的样子。即便被人认作军中的将士,也是极有可能!”
“果然少主也是这般作想的,老朽刚才还只道自己眼花了,就在那人面色有异的一瞬间,顿时有了这一闪而过的念头。”忙不迭转向门旁的报信护卫,张口追问道:“你且再去打听清楚,那人祖上到底是做何营生的?即便没有确切的答案,只要问出他家出身如何,也速速来报于少主知晓!”
这旁见师爷反应其快,也不由得暗自颔首。果然。这姜还是老的辣,别看这位只会打两套养生的拳术,至于用其应敌却是不能,但这犹如鹰隼般的锐利劲,却比一般的江湖客都要强上几分!
就连这常年在外领差的护卫长。也都不曾发觉的细微之处,这位却能抓得精准无比。若不是自幼就有过目不忘的难耐,想必也不会太过留意一个过往之人,只是此人的来历颇耐人寻味,还是早早弄清楚了原委,方才可以安心启程。
这边正再度着了人探听仔细,而城中另一处客栈之中。郑清如又岂会半点不知。一来,他在这一片的客商中已然有了些小名声,但凡他贩来的米粮,不但品质上乘,更因其为人信誉极佳,如今这南方一带的米行中。即便不曾与他打过交道的,也已是略有耳闻。
二来,刚才与陆家父子手下那一杆人马,兵分两路的同时,其身边的侍卫薛鸣便特意留了个心眼。在客栈的小伙计身上。在这般规模的客栈当差的,虽远不比繁华之地的见识颇多,但对于面前这位客官一出手,就是三钱银子的打赏,小伙计又怎能不动心。
忙不迭是谢了又谢,故作镇定地揣好了银子,便又一旁的后门溜了出去。人家客官也不要旁的,不过让自己帮着抓两幅汤药而已,或许是出门在外,身边乌有女眷照看,再让自己顺便带个熬药的家伙什儿回来,就成齐活!
这等简单的差事,哪还不是一转眼的功夫就得了。再说了,眼看着天色就要转暗了,只怕这几位客官也是难得往这城里走一回,哪里有药铺都摸不着边,自然寻个熟门熟路的才是要紧。
而此刻,守在门外不远处的两人,也不疑有他。本来这般大小的客栈,有个把伙计晚间要回家住的,也是并不奇怪。只等那去而复返的小伙计,两手提得满满当当回转之时,两人才突然对视了一眼,暗道一声‘不好!’。
然而,此刻坐定屋内的郑清如,却已接过了小厮郑虎递来的那张药方,仔细辩读了起来:“既然已知会了他们,咱们尽可安心在此等候,便是了。”
原来早在听闻了胞妹所言,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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