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亲面上的神色,可曾有任何的异样?”
“异样倒是说不上,只是看她笑得有些僵硬罢了……。”用力回忆起刚才一个略显短暂的画面,稍稍一滞,忙不迭补充道:“可她身边的老妈妈却好似没事人一般,非但面色如常,而且还不时同他家主子打眼色!”点了关键所在,文竹自己都不由得低呼一声:“莫不是那娘家表姐也是幌子吧?”
“极有可能!”这旁婍姐儿,已是恍然抚掌道:“怕是为了不久之后的仲秋佳节才对!他们就是想一直瞒着也不成,亲戚间的走动总是免不了,于是想出借她娘家表姐探望之际,将摔折了胳膊的消息慢慢放了出去,也免得到时候被人问及,才对。”
听了自家小姐的分析后,两人皆是颔首认同。不承想,晚些时候得了消息,特意赶来说话的陆家二娘,却是瞥了瞥嘴直接调侃道:“有这时顶在风口浪尖上,倒不如赶在哪一日出门做客时,摔在半道上才更可信;或许索性学了他们家大小姐,叫人暗中出手翻倒路旁,也是不错之选!”
“那可不成,本来就是伤得不轻,这么一来伤上加上,怕是这辈子就得吊着臂膀过咯!”一旁听得有趣,来摆饭的小丫鬟也忍不住低声附和了一句。倒是被一旁的陆家二娘逮了个正着。
一拍巴掌,直接笑道:“瞧瞧如今咱们院子里的这两个丫鬟,也都学会了说俏皮话了,小黄桃的功劳可是不小!”
谁知还没等她在那里笑够,就被自家姐姐一指头点在了脑门上笑骂道:“还有脸说人家黄桃,仔细算算这院子哪一个丫鬟有你这般放肆的?亏得咱们家主子与小姐都是好性子,没得纵出你这么个没规没矩的来!”
听陆娘子这么一提,倒让这旁的婍姐儿突然灵光一现:“按潘桃你刚才酒楼里瞧见的情形,她们一众妇人在二楼雅间内,可曾有下人进出频繁?”
“频繁说不上,但其中有个老妈妈的确可疑的很!先说她一个妈妈不问主子,竟然自顾自在楼下点了半桌子酒菜,让人装了食盒往别处送去;后来又是不等主子瞧过验明,便甩手让那金铺里送货来的伙计走脱,更是越……越……。”
“越俎代庖。”见小丫鬟越了两回,都没越出来便顺口帮村了一把,索性接上了这最后的小半截。
一边是福了福谢过陆娘子,一边又不忘补充道:“奴婢还瞧见了更怪的事儿。临走出那酒楼时,不见那妈妈毕恭毕敬,反倒是那位身穿华服的表亲,满脸客气地招呼那妈妈上车。”
“你可曾记得那妈妈面上有何特征?”
“圆盘脸蛋,身子骨看着也挺结实,对了,奴婢无意间瞧见她的一双大脚外八字的厉害!”
这旁主仆几个都不由地细细回想起来,好半响后还是不得不搁置一旁:“要说我在府里也住过不少日子,无论是陪嫁的老嬷嬷中,还是那位的心服管事里,都没有一个对得上号的?”
婍姐儿说这句,的确是把握颇大,只因连同她这个主子在内,身边的大小丫鬟就没有一个不懂功夫的。即便那会儿,除了尚未被真正接纳而教授基本的两个厨房丫鬟外,旁的丫鬟可都是真正的练家子出身。不敢说,夜夜飞檐走壁在府内各处,探听消息,但对于那二夫人身边的老人,都曾有过详实的备案。
所以此刻婍姐儿才敢断言:“陌生面孔,怕也是为防将这事同他们二房牵连一处,才对。毕竟要避人耳目,还是一切小心为妙,只是从何处找来这么一位可以信赖的,倒是让人颇为好奇!”
“该不会是,先前打理外头产业的管事娘子吧?”恰逢那旁陆家二娘一语提醒,倒是让两旁之人不约而同望向过来。
就是这旁的婍姐儿,也不免重重颔首道:“确实有几分道理,想必还是帮忙打理内城众多产业之一的。外城这头固然多出了不少可用之人,但这么一个利落的老妈妈却不曾见过。”
被自家小姐这句出口,身边的文竹已是低声喃喃一句道:“难不成他们还打算收了内城中的几处产业,才寻了那老妈妈回府帮手?”
“按理说,他家那位的声势不该败落地这般厉害。就算那个暗中出手的,能借此桩势如破竹,一发而不可收,却也不至于从此断了他们府里那位的前程,才对!”只见,这旁自家小姐还是摇摇头,不置可否。